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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在这短短的一天之内，他的家庭地位，就已经被两个冒出来的不之客挤到末尾去了。

  ……

  戚斐来到了两个孩子的房间里，点起了烛台，果然，是有虫子从窗户外面钻进来了——一只毛茸茸的大蜘蛛，落到了被子上。

  她推门进去的时候，o。5和1。o都已经惊恐地窜到桌子上去了。

  戚斐有些歉疚，她一下子没想起来要准备驱虫的香囊。探身给他们挑走了虫子后，她将两个小孩儿抱了下来，承诺明天一大早，一定会给他们准备好驱虫的香囊。

  打算哄睡了他们就走的，但o。5却抓住了她的衣裙，嗫嚅着说：“姐姐，我害怕。你可以跟我们一起睡吗？”

  戚斐一愣，看了一眼1。o。他也是一脸苍白，强装镇定的模样。

  “在这里睡……”戚斐心里一软，摸了摸他们头顶软塌塌的头：“当然可以啊。”

  夏天并不需要厚重的被子。这里已经有枕头了。最后的位置分布，是1。o睡在靠墙的那一侧，戚斐侧躺在最外侧，面朝里面，o。5一脸惬意地躺在了两人的中间。戚斐支着头，轻轻拍着o。5的后背心，哄着他。

  大概是这个位置太有安全感了，o。5没多久就打起了小小的呼噜声。

  倒是1。o，闭着眼睛，却似乎有些心事，一直没睡着。

  戚斐伸手捂住了o。5的耳朵，问道：“阿策，睡不着吗？”

  黑暗中，1。o睁开了眼，犹豫了一下，说：“我可不可以，问，问你，一个问题。”

  戚斐点头：“问吧。”

  “你……你真的，喜欢……喜欢长大后的我吗？真的不是，被，被迫的吗？”

  戚斐：“……”

  1。o看起来完全不是在开玩笑，观察着她的表情，在紧张和严肃中，还带了浓重的怀疑和深深的纠结。

  戚斐哭笑不得。

  看起来，这小家伙对薛策的成见真的很深。是因为刚见面时，薛策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吗？

  “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是一个很好的人，对我也特别好。”戚斐眨了眨眼睛：“就算你不相信我的眼光，也要相信自己以后不会长歪啊。”

  1。o仿佛若有所思，“唔”了一声。心道也有几分道理。

  “既然你暂时睡不着，不如就给我说说，你在崇天写给我的那些信，都是什么内容吧？”

  “也，没什么，特别的……”1。o有些别扭，看了她一眼，挠了挠脸颊，十分傲娇地说：“但你要是，要是，想听……”

  戚斐笑眯眯道：“洗耳恭听。”

  ……

  1。o说起了自己在崇天生活的事儿。就算已经从上帝视角看过一次了，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不太一样的。大概是不想让戚斐担心，他说的时候隐去了很多让人难受的细节。就这样不知不觉，终于把自己说困了，和o。5头靠着头，呼呼大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