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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页(第1页)

两人一马不紧不慢,他们经过青翠的草场,从成群的绵羊中穿过,最终停在一座气派的庄园前。庄园名叫安布兰,附近的牧人和佃农都要向庄园主缴纳租税。虽然没有贵族头衔,但安布兰的主人是这一带最大的地主。或许也是罗尔冉边境最大的地主。骑手推了推抱着他腰的乘客:&ldo;醒醒。我们到了。&rdo;乘客揉着惺忪睡眼:&ldo;到……到哪儿了?&rdo;他迷迷糊糊地被骑手从马上抱下来,双脚落地后才清醒。&ldo;这里是什么地方?&rdo;庄园大门紧闭,门前的柱子上钉着一枚长钉,上面挂着一张银色面具。在门口挂面具,可真够诡异的。但金发骑手若无其事地摘下面具,戴在自己脸上,接着扣响大门上的黄铜门环。不多时,门开了。一位衣着体面白发老者背着双手,钴蓝色的眼睛严厉地审视着两位来客。三人相对无语。过了好几分钟,老人缓缓地鞠了一躬。&ldo;欢迎回来,主人。&rdo;蓝紫色头发的年轻人惊讶地转向他的同伴:&ldo;你是这座庄园的主人?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rdo;金发骑手踢了他一脚:&ldo;闭嘴。&rdo;&ldo;主人好久没回来了,想必已经不记得老朽的名字了。老朽是伯纳德,您的管家。&rdo;&ldo;喔,你好啊,伯纳德。家里一切都好吗?&rdo;&ldo;和您出门时一模一样。&rdo;&ldo;那就好。我离家太久,回来感觉很不适应啊。&rdo;&ldo;您很快就会适应的。对了,老朽年纪大了,竟然不记得主人的名讳。请问主人尊姓大名?&rdo;&ldo;恩佐。&rdo;金发骑手说。&ldo;您的同伴呢?&rdo;&ldo;他叫朱利亚诺,是我的……学生。&rdo;&ldo;原来是朱利亚诺少爷。&rdo;老管家恭恭敬敬、带着几分疏离,将&ldo;主人&rdo;和&ldo;少爷&rdo;请进家门。庄园内部更是富丽堂皇,奢华典雅,让朱利亚诺想起了自己的家。可惜萨孔家族的宅邸已经付之一炬。&ldo;我很满意,伯纳德。&rdo;恩佐说,&ldo;我的房间你没动吧?&rdo;&ldo;老朽不敢,您房间的一切摆设都和您出门时一模一样。&rdo;&ldo;带我去看看,我要检查一下。&rdo;老管家领恩佐和朱利亚诺上到二楼,朝南的最好的房间就是主人的卧室。安布兰的主人在建设庄园时一定不吝金钱,以求将屋子尽量装潢得舒适宜人。恩佐&ldo;检查&rdo;了卧室、客房和书房。书房桌子上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ldo;随意取用&rdo;,纸上压着一枚图章戒指。恩佐拿起戒指检查了一下,便若无其事地戴在了自己手上,仿佛那本来就是他的东西一样。&ldo;伯纳德,朱利亚诺少爷今后就住在我隔壁。我们一路舟车劳顿,风尘仆仆,请你准备洗澡水和食物。&rdo;&ldo;遵命,主人。&rdo;老管家离去后,恩佐摘下面具,叹了口气。朱利亚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难掩脸上讶异的神色:&ldo;这里真是你家吗?&rdo;&ldo;当然不是。&rdo;恩佐神色疲倦。&ldo;那你怎么能大摇大摆地走进来?那个老头为什么叫你主人?&rdo;恩佐扬起手中的面具:&ldo;这是缄默者的习惯。我们彼此分享安全的藏身处。假如一个藏身处暂时用不着,就把面具挂在门口,这样后来的缄默者就知道,只要他有需要,就可以随时使用这个地方。&rdo;朱利亚诺想起他们离开梵内萨窝棚中的那个小屋时,恩佐也把自己的面具挂在了门口。&ldo;这么说安布兰庄园真正的主人也是缄默者?他或者她出门在外,于是你就借住一下?&rdo;&ldo;可以这么说。不过安布兰&lso;真正&rso;的主人说不定早就死了,留下这枚戒指的,说不定也只是一个借住的客人而已。&rdo;恩佐望着手上的图章戒指,表情一瞬间灰暗下来,但很快恢复原状。这一切都令朱利亚诺万分惊奇。他从不知道夜行的杀手之间竟会存在如此奇妙的情谊。&ldo;所有的缄默者都像这样吗?&rdo;他问,&ldo;虽然你们从没见过面,但你们是朋友?&rdo;&ldo;朋友?&rdo;恩佐挑起嘴角,&ldo;不止如此。我们都是兄弟姐妹。和普通的兄弟姐妹不同,他们依靠出生维系在一起。而我们依靠死亡。死亡的纽带比出生更紧密。&rdo;他拍了拍朱利亚诺的后背:&ldo;去洗澡吧。你身上一股尸臭。&rdo;自从恩佐把朱利亚诺从黑衣船夫的运尸车上带走,已经过了近十天。他们在约德地区辗转,不停更换服装和坐骑,防止遭人跟踪,一路披星戴月,根本顾不上清洁自己。朱利亚诺也觉得自己身上发臭了,臭味和染发剂的味道混在一起,形成一股难以形容的怪味,让他快吐了。他成长在贵族家庭,从没这么狼狈过。伯纳德来通报洗澡水备妥后,他简直心花怒放。管家让两个仆人搬了个大浴盆到&ldo;少爷的房间&rdo;里。朱利亚诺吩咐他们退下,脱去身上的破衣烂衫(真的是从一座农庄的晾衣架上偷来的),跳入浴盆。连日的奔波流亡之后,朱利亚诺头一回全身心地放松。他洗去身上的尘土,让仆人换了盆水,又舒舒服服地泡进浴盆里。他腹部的伤口已经愈合了,留下一道难看的疤痕。这不会是他身上的最后一道伤。他心想。既然他答应恩佐,要学习刺客的艺术,今后身上的伤疤只会越来越多。愈合的伤口有时候仍然会觉得痛,朱利亚诺害怕是不是留下了某种后遗症。但恩佐告诉他不是。&ldo;那是因为你的身体记得那时的疼痛。它在反复回味。&rdo;这种说法有点恶心,但朱利亚诺接受了。背后的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ldo;伯纳德?你来的正好,我觉得水有点凉了。&rdo;朱利亚诺头都没回。背后的脚步停了停,接着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声。朱利亚诺转过身,&ldo;恩佐?是你?&rdo;恩佐光着身体,跨进浴盆里:&ldo;我应该先教你第一课:刺客不论何时都不能把后背留给敌人。&rdo;&ldo;你来干什么?我还以为是伯纳德呢。&rdo;&ldo;怎么?浴盆很大,完全容得下两个人。&rdo;&ldo;我不是指这个……&rdo;朱利亚诺撇撇嘴。刺客靠在浴盆的另一头,他的对面。虽说浴盆很大,但恩佐个子高,他们的腿还是会缠在一起,朱利亚诺感觉很别扭。他与恩佐同行也挺久了,却还是第一次目睹刺客的裸体。穿着衣服的时候,恩佐看起来修长苗条,误给人一种纤瘦的印象。脱掉衣服才发现他身上肌肉矫健而流畅,每一道线条都像是经过艺术家精心的雕琢。但与那些美丽的大理石雕像不同的是,恩佐身上布满了疤痕:交错的刀伤,平行的抓伤,凹凸不平的烧伤,还有些地方像被撕下过一层皮。他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痕?&ldo;你看什么?&rdo;朱利亚诺移开视线:&ldo;我、我在想,你记得自己身上每一条伤痕的来历吗?&rdo;恩佐沉进水里,让水淹到自己下巴。&ldo;记得。&rdo;&ldo;真的?想不到你会费心去记那个……&rdo;&ldo;等你变得跟我一样,&rdo;恩佐说,&ldo;你也会记得的。身为缄默者,你所受的每一次伤都必定让你刻骨铭心。&rdo;朱利亚诺下意识地捂住腹部的伤疤。&ldo;还疼吗?&rdo;恩佐问。朱利亚诺摇摇头:&ldo;不疼了。只是偶尔会有种隐隐约约的痛感。&rdo;恩佐倾身向前,拉开朱利亚诺的手,抚摸他的伤疤。刺客的手指掠过周围敏感的皮肤,令年轻人小腹一紧。他们的姿势变得很奇怪:朱利亚诺倚在浴盆边缘,恩佐则跨坐在他身上。&ldo;你、你想干什么?&rdo;缄默绅士歪了歪头,金发拂过水面。&ldo;取回我早就应得的报酬。&rdo;朱利亚诺紧张地吞咽口水。这一天迟早要来,但真的来了,他仍然不怎么情愿。可他也没有反抗的余地。缄默者沉默地审视年轻人,像鱼贩端详一条鱼,思考该从何处下刀。忽然,他俯下身。朱利亚诺以为他要吻自己,惊惧得浑身紧绷。然而恩佐的嘴唇却错过了他的脸庞,一个湿漉漉的吻转而落在他的脖子上。朱利亚诺微弱地呻吟一声。刺客一面吮吻他的颈子,一面握住他的阴茎。在曼蕾夫人的妓院里,恩佐曾夸耀自己技术高超。他的手上功夫的确娴熟。青涩的年轻人哪里经得起这种挑逗,没一会儿就泄身了。他舒服得晕晕乎乎,恩佐乘胜追击,左手探向年轻人下身神秘的洞穴,趁朱利亚诺放松时塞入一根手指。年轻人倒抽一口冷气,但或许是因为前面太舒服了,后面的不适和疼痛减轻了许多。恩佐一手扩张那个紧窄的洞穴,一手牢牢环住朱利亚诺,不停地吻他。朱利亚诺不自觉地搂住恩佐的脖子,喉咙里发出小猫般高高低低的呻吟。年轻人适应性很好,很快就彻底打开了自己。恩佐抽回手,握住自己早就硬挺的阴茎,闯进朱利亚诺的身体里。朱利亚诺无助地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他的身体被撑开,被填满,被反复地进攻和掠夺。恩佐紧紧拥他入怀,一面温柔地亲吻他,一面强硬地贯穿他。浴盆里的水早就冷了,每一次激烈的动作都会激起冰冷的水花,他的身体却那么火热,像烧红的烙铁进入冷水中淬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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