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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蝶皱着眉头,责怪之意尽在其中。些蝶唇边血迹尚存,淡淡笑道:“我死不了的,从小天天受伤,早该习惯了。”废蝶叹口气,转向依妃道:“世无名的轿子里躲着高手,我没能杀的了他。”依妃浅笑道:“罢了,反正杀不杀他都无大碍……不过后桔这一下可碰巧,救了世无名一命。”

些蝶娇笑的看着废蝶道:“轿子里的人是后桔,一点都不稀奇。我看见她脸色苍白,想必是先和你对了一战。”废蝶眨了眨眼眸道:“她本是要去丞相府商量叛乱之事的吧,不然如何知道我要来?”依妃淡淡道:“其实倒也不算巧…他们岂非经常做这种事?此次被阻挠了不敢再呆,便赶回来叫后翌正大光明的去,又可以救世无名,又可以商量商量,岂不大妙。”

些蝶突然咯咯的笑起来:“那个倒霉丫环想必是被要走的她支使开了,却撞着我进宫。”依妃嫣然道:“这一局是我们赢了,至于兵符……”此刻天已蒙蒙亮,她整了整裙裾方才迈步,却又回头一笑道:“你们可要记得接收。”

凉是依然按兵未动,犹惊也固守伏涸城,两人就这样相持着。天气虽冷,犹惊却令将士尽量节省木柴,须知他们的补给不多。

河还在流,只是不知凉是再打何等主意。犹惊心中的不安正慢慢的扩大,再扩大。

自己摸不透凉是的心思…若是她在……

两天之后,那只毛茸茸的小东西从洞中跑出来,尾巴上拴着根绳子,绳子后绑着那块兵符。原因是依妃回到宫中,便向后墨大发了一番娇嗔,然后献上良计道兵符放在兵符殿不安全,理应由后墨亲自保管。后墨听得此言实是深得己心,于是便将兵符贴身保管。如此一来依妃便以假换真,易如反掌。

依妃看着那小东西跑进洞里,唇边的笑意在扩大。

她的计划正在慢慢的进行,一切尽在掌握,包括些蝶与废蝶。

废蝶握着兵符,清晨的阳光从窗口流进来,流的她一身都是。兵符上金色的光华流转,指尖触在其上,光滑而冰冷。

一件小小的东西,却左右这许多人。

些蝶一伸手便夺了过来,笑道:“你盯着它看作甚,又不漂亮。”废蝶看着她,眼里颇多无奈。些蝶随手拿着那兵符在空中掷来掷去,看向废蝶笑道:“我们去找饰颓罢。”

两人在晚上潜进将军府,此时心情不比往日,只觉夜色都漂亮很多。饰颓却不在房里,幸而将军府戒备并不森严,两人得以穿来穿去。

“那里。”废蝶低低的道了一声,望向正孤孤单单立于凉亭中的饰颓。岂知她话才出口,饰颓已回过头来,轻叱道:“谁?”些蝶咯咯娇笑道:“给你送好东西的。”

一接着兵符,饰颓原本黯然的眸子突然闪闪烁烁的发出光来:“多谢……”废蝶与些蝶对视了一眼,这已没她们的事了。饰颓突道:“两位请留步……”

“怎了?”废蝶抬眸望向饰颓,饰颓微笑道:“两位可否听饰颓一个建议?”“你说罢。”废蝶转过身来望着她。饰颓柔和微笑道:“两位若是助依妃的……不如帮到底吧。”废蝶目光闪动,饰颓这一句话说到她心里。

些蝶却笑了,她说:“犹夫人,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莫要说这么好听的。”饰颓一笑道:“既是姑娘如此说…饰颓就说了。”她微笑看着两人,向她们伸出手来。她的手指纤细苍白,有着种失落的美:“饰颓希望两位能一同作战。”

她说到作战的时候,眼里便似满是光辉与自信,一反事先的柔弱之态。

废蝶与些蝶一同怔着,要行军作战这事她们恐怕半点不懂。饰颓悠悠道:“军中缺乏两位高手…但却是必不可少的,所以饰颓才说,要帮依妃便帮到底……”她看着两人,轻轻叹道:“若是两位愿听饰颓调遣…胜算会加大的。”

暗潜

今日气温骤降,雪已经纷纷扬扬的降下来。拿一碗水泼在地上,不要多久就会结冰。其实若晚国本想在入冬之前将后伊国拿下的,只是后伊国的抵抗比想象中要强大,方才拖到入冬。

此刻天已蒙蒙亮,犹惊在房中踱着步子,一路来一路去。这天冷的出奇,房中本应生个火盆的。

火盆……

犹惊皱起了眉。

不知…她现在是不是冷着了。她最怕冷了,现在家中应该已经生起火盆,她应该已经穿上那件白狐袍子了罢?

想到这里,他锐利的眼神突的温柔了起来。

自己…还有没有命再见到她呢?

犹惊被急召入宫,任命出征时,正是他与饰颓的洞房之夜。他连大红盖头都没来的及揭,就急匆匆的赶赴战场,抛下饰颓一人独守空房。

现在想来,她心里的怨忿想而可知。

正在犹惊心神恍惚的时候,突然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呯的撞开了门冲进来的是他身边的副官出云,这小伙子还很年轻,但是很聪颖,入军不久就被升为了犹惊的副将。他急道:“犹惊大人不好了!若晚国来度河了!”

犹惊虽是一惊,却惊而不乱,喝道:“传令全军,火速迎敌!”

河上若晚国确实是在度河,士兵们拼命的划着木划,迎着漫天箭雨向这边冲。河上一时喊杀声震天,人一个个倒下去,鲜血染红了河水。

犹惊射倒了几个敌人,扬声往对面道:“凉是你疯了不成!你根本就无法度河而来,何苦让部下送死!”

凉是在河对岸遥遥答道:“照你的意思,我要是正常就在河这边等一辈子?”犹惊不由得微笑,虽说凉是与自己是敌人,但他是个有趣的人,这点无法否认:“正常的做法就是你马上退兵,回到若晚国去!”

凉是笑道:“要是那样,别说正常我人头也难保。”犹惊知道费唇舌无用,也不再接话,一箭射倒了一个尚在河中央的敌兵。那几个士兵坐的木划子因此而翻了,几人跌入冰冷的江水中,扑腾着攀住划子,将头伸出水面。

凉是注视着杀声震天的河面,缓缓扬声道:“此番一定要将伏涸城攻下,你们听好,若晚国将士横扫天下,从未败过!”犹惊咬牙叱道:“后伊国将士听好,不管怎样都一定要守住,死也不能失守伏涸城!”他回头对出云道:“传令下去,将投石机运来!”

双方如同拉锯战,你过来一点,我又过来一点,若晚国过不来,后伊国也守的艰苦。一个时辰后,犹惊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凉是不见了,犹惊再未看见他或是听着声音。犹惊立时警惕起来,他身为主帅,怎可离开军中?

——只怕是什么计策。

犹惊这一下料的极准,只是这计策恐怖了些。

投石机还没有运来,出云却来的比先还要急和乱,他疾声对犹惊道:“犹惊大人大事不妙!若晚国的士兵到了我军的后方!他们来攻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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