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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周国公的确老实,不因为自己是皇帝的外公而骄傲。如果前几年他还是因为对于事情可能败露的恐慌而约束自己,后面大约就是因为林渊已经彻底掌权,自己也终究没有任何机会的缘故……

这其实算不了什么,毕竟他刚刚登基那会儿,即使有谢冯二相帮忙,有许多暗中伸出的贪婪之手也不断的伸向他,那手斩除不尽,直到现在也同样如此。

林渊倒挺喜欢一刀剁掉那些伸来的手,毕竟,这感觉还是很好的。

凌虐敌人当然叫人愉快。

不满足于外戚权利的低微?还是别的什么?林渊不在乎,他只是看出了这些而已。说实在的,林渊现在可以用这证据前后连接,把周国公彻底撸下来。

但何必呢?

他起码还对太后感官不错,周国公也只犯了一次错误——还中途就毫无效果了。

如果要真把那些朝他伸出贪婪之手的人全部宰掉,估计这朝野上下都得被血洗一遍,而林渊其实挺享受这样和人斗其乐无穷的感觉,这让他明白自己必须时刻是“千古明君”,若昏庸或暴虐,那他就会被底下和他斗智斗勇的人拉扯下去。

臣子的衷心到达了顶端,却不代表他们会抛弃自己的欲|望,真正清心寡欲的人,林渊摸着良心讲,他目前为止只见到徐谦一个。

就连谢绉谢相,他也有自己的私心,他也有缺点和野望,他也是个人。

如果自己现在是阿克玛,估计已经提着刀上去了。林渊幻想一下作为马甲时他会怎么做,然后哑然失笑——阿克玛的设定真的不适合做君王,他要做也是个暴君。

璇玑好奇地歪了歪脑袋,碧色眼珠凝视微笑的林渊,仿佛在奇怪他为什么会忽然失笑,但只是又抬起一只宽厚的爪子放在林渊手背上,任由他修长的手指轻捏把玩黑色略硬的肉垫,林渊轻轻一捏,厚实爪子上的一只爪趾就伸出一根锐利的尖刺。

“有时候,无为才是有所为啊。”

年轻的帝王轻握着白虎的爪子,微笑着对它道,像是自言自语。

璇玑甚么都不懂,林渊说一句,它就从嗓子里“嗷”一声,倒有一唱一和之感,林渊和它玩了一会儿,想起了后宫的新人,那位楼国公主,叫于义送去几个教养嬷嬷,教一教她的规矩,林渊这里可不会允许谁做出忤逆他的举动,如果她把自己在楼国那套带到大齐,做出什么让他蒙羞之事……

等等,那样不是更好?他就有借口攻打楼国练练手了。

林渊抛开这个颇为揶揄的念头,既然宫女事情已经解决,他便又想起了罗芳蕤。

跟了他几年,罗芳蕤还是选侍,林渊没有给她升职的念头,在他还没有娶皇后之时,后宫妃嫔即便有,也不会怎么挪位置。不过若是娶了皇后,林渊倒可以暗示皇后给罗芳蕤升升职,他的心理预期是,罗芳蕤这辈子到妃位就顶头了,倒是可以好好宠一宠,毕竟是挺喜欢的一个妃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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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一个公告~

今天的我终于把榜单码完了,下周我没申请榜单,因为实在现实里太忙了,论文实习创新学分申请还有选修课和各种表格啥的,真的忙得天花乱坠,写小说主要一章耗费三小时,我这种打字慢的人非常痛苦。

因此呢我要先停更一周把自己这边的各种事情搞完,下周就差不多能恢复更新啦。爱你们,么么哒,我们4月三月三日见~

林渊所在的游戏世界中,大齐帝国女子十四岁及笄,男子十六岁及冠,基本到这年纪便要相看姻缘,决定婚嫁了。

林渊身为皇帝,自然不必要非得十六才成亲,他与葛恬年纪相差不大,两人皆是十四,太后叫葛恬妻子到宫内寒暄,其间隐晦提出了这事,林渊又暗示了葛铮,两人均表现出感激涕零的模样,葛恬本人虽然羞涩,却也点头应允了。

这事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成了。

年轻的帝王命文渊参事宋毅拟写圣旨,他于春日朝堂之上宣告此事,葛铮欣然接旨,众臣俯首恭贺,礼部开始忙碌林渊成婚之事,礼部尚书葛铮对女儿的事极为上心,每日跑前跑后地忙碌,脸上喜色洋溢,葛恬也离开皇宫回到家中备嫁。

没人敢叫林渊多做甚么准备,他宣布之后,依然是该做什么做什么,批改奏章,上朝下朝,如往日一般。倒是太后暗示他罗芳蕤还在关禁闭,要在葛恬嫁人前一天把她放出来,好叫她及时给未来的皇后请安问候。林渊爽快地点头准许了,大不了将剩下禁闭的时间在她请安后继续。

如此忙碌数月,钦天监算出的良辰吉日到时,林渊晨起穿衣,今日的早朝是已经上不了了,林渊他又不是勤勉到恨不得把一分钟掰成两瓣花的人,该给自己放假的时候当然不会小气,直接罢朝休沐十日,普天同乐,与民同欢。

成亲那日,甲胄擦拭雪亮的兵卒把持秩序,纠察使暗中筛查数十遍确保家室清白的百姓才允许到头前观看,沾沾喜气;小孩儿都选礼仪良好的世家子弟,父母反复强调教导让他们在追逐喜轿时有恰当分寸;宽阔的路途早已打扫得纤尘不染,抬轿的轿夫和开道护持的侍卫也都是金翎卫、神策军中衷心武力双高的佼佼者。

更别说还有十里红妆——葛铮家底不厚,林渊也不想成婚一次就把岳父家掏空,他们还有一个小儿子需要娶媳妇,掏空了岂不尴尬?作为皇帝,这样的吃相未免太过难看。林渊提前以各种借口不断地赏赐给他个大又珍稀的东西,那些都是替他补嫁妆的。

欢快喜庆的乐声回荡在京都上空,所有百姓都喜气洋洋,有专人洒下馨香的花瓣与金灿灿的铜钱,孩子们讨得喜糖之后总会说出无数变着花样的吉祥话,宽阔华丽,周边有红绸缠绕、丝绦垂下、金银粉饰、瑞兽登顶的喜轿内,葛恬正规矩端坐着。

她没感到任何轿子摇晃,只听得外面被绸缎滤过一遍显得有些模糊的喜庆之声,心中颇有些惴惴。

大齐女子地位颇高,不兴前朝那等成婚时拿盖头遮面,非要人掀开之事,女子出门也不必戴上帽帷,更不会有甚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可笑之事,葛恬此刻便未有盖头遮面,而是头戴一顶镶玉嵌珠的繁复金冠,展翅欲飞的凤鸟口衔明珠垂下,一粒圆润玉珠正垂在眉心,愈发显得她面容娇艳。

她身形纤细高挑,穿着一袭江南数百位顶尖绣娘专心致志工作一年才绣出的绚烂长裙,朱红为底,玄黑为边,金银丝线做各类禽鸟祥瑞,暗纹之上笼罩一层在阳光下细碎闪耀的鲛纱薄衣,正可谓凤冠霞帔,端丽肃美。

“陛下…渊哥……很快我就要成渊哥的妻了?”

葛恬心中还有些混乱,她眼角微红,显然在出发前对着父母弟弟哭了一顿,但现下距离皇宫越近,反倒觉得越不真实,好像眼前一切都是她大梦一场,转眼就会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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