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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洹载立刻笑起来。

  “笑什么？”我有些莫名。

  “你把快八十多万张的销量，说成没资格入行？那销量不如你的，是不是该回家种地了？”洹载刮刮我的鼻子。

  “多少销量那不是看听众基数吗？□□14亿人，华语范围受众加上有移民的国家，16亿人少说有吧？16亿人里头才1oo万人听我的歌，万分之几，比例不能更低了。如果再放在全世界人口8o亿的盘子里，更是没眼看。我算啥，啥也不是。”

  “要想用音乐征服这么多人，那可是前无古人的目标了。”洹载思考着，“世界上影响力最大的歌手，迈克尔杰克逊，在那个年代，也未必能征服以亿为单位的粉丝；美国最悠久的Bi11board公告牌评选金曲，也只能以销售额来计量影响力。更别说你。作为演出者，个人魅力也好，作品水平也好……”

  我戳着他的胳膊：“我哪能真的跟他们比，我只是打比方嘛。我现在，就想创作一，能够代表自己品味和水平的歌而已啊。”

  洹载笑着勾住我的手指：“不然我们为什么来这？”

  美国。

  流行音乐的源地。

  随便打开演出网站，音乐剧、演奏会、演唱会选择层出不穷，甚至是街头演奏、独唱，全世界的高手同台竞技，迸出璀璨的火花，彼此征服，再在共同创作的道路上齐头并进……

  百花齐放，生机勃勃。

  学校的课程也很丰富，只要踏进校园，路过任意一条路，都能听到音符在空中翩翩起舞。热爱音乐的人们，或许不在乎自身外表，但只要手持乐器，就能够描绘出想象的世界。

  越是身处其中，越觉得自身渺小。

  只要有足够的决心，英语授课并不是大问题：背会专业术语，剩下的都是日常词汇。至于我和洹载的名气？留学生数量一只手数得出来，都是小孩子，很礼貌，看到我们也只是点头打招呼，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毕竟，没准以后可能会合作，或者是竞争对手。

  于是我和洹载每天形影不离，和我们的外国人同学一起，认真练习音乐，写作业。

  这时我才现，我和洹载到底差在了哪里。

  第一，是对基本功的掌握。

  最简单就体现在扒谱。只要洹载听过的音乐，一遍就能基本复制主旋律，二遍基本完全复制。就算是班上的同学们，六遍以内也基本搞定，只有我进度是最慢的，十遍都未必能完美复制。

  “别心急。”洹载安慰着挫败的我，“你要挑战的是我的十几年，如果你有足够的时间，你也可以。”

  第二，是对乐器的掌握。

  编曲课作业，对同一曲子，进行不同国家风格的演绎。洹载回到家，不到三小时就拿软件合成成功，是他很少用的电子音乐风格，而我一点思路都没有。

  “我觉得原曲就挺好听的。”我瘫在沙里，扯着洹载的手玩，“我想不出更好的RemIx。”

  “你玩编曲软件是少了点。”洹载亲吻我的额头，安抚着我，“等你把一百来种乐器都玩一遍，对编曲就会有更深的理解。都是钢琴，为什么这用电钢琴，那用爵士钢琴，音色差别很轻微，但就是这些轻微的差异，会造成氛围感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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