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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啥沒幹這個？」

「一是不喜歡，二是實習期覺得這份工作沒有什麼前途，雖然也不是不行。」

「學了4年，也實踐了。是因為你覺得不行，才報名參加《supero1》。做任何事的大前提：足夠多的知識，足夠多的練習，有機會實踐，有人提攜才算是入了行，勞動成果賺錢是最後面的事。你，樂理剛剛掃盲，彈過的樂譜也就不到十本，瞧瞧你那狗屎運，又是抖音陽痿式宣傳，又是某站翻垃圾式跳，還趕上節日對氛圍的需求，拿獎得別人不要你才能撿漏。全靠的是傳播，什麼水平自己心裡沒數嗎？也就是放在現在能撈點是點，在我眼裡，完全門外漢。」

「話是這麼說，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啊。」我嘆口氣。

「你就沒想過買歌？」

「主要是經濟考慮：我這個小工作室沒什麼錢，仔細算還欠著不少，太好的買不起。其次是成長考慮，如果我能靠自己立足，長遠看才有發展前景。」

「哦，所以現在把自己逼死在死胡同，活幾把該。」

我笑得無可奈何：「是啊，4作曲，兩周時間。」

田敘偌大個眼睛白我一眼：「那你咋不問那孩子？」

我坦誠相告：「實在寫不出來的時候想過。但本來就有他替我代筆的傳聞了，這樣不好；靠他，利用他的名氣，成品應該怎麼樣都不會差。但我不希望我們的感情摻入別的東西。」

「兩周後寫不出來怎麼辦？」

「我如果做不到，向您說的，在這個行業還混什麼？退出娛樂圈也是一種明智的選擇。」

田敘無言以對，把毯子裹一身，連連揉著腦袋。我也坐在一邊，看著琴鍵。

「會扒譜嗎？」

許久的沉默中，田敘突然說。

「會，儘管準確度不高。」我即刻回答。

「剩下這4，有想要的，類似的歌曲類型嗎？」

「參照的話，也有。」

「去，對應每一個歌曲，找2o類型相近的，扒譜，拆編曲，總結。一周時間搞定，搞不定的話，直接去買歌。

「別惦記李洹載了。不是天賦問題，你積累遠不夠。他起碼有上萬靈感片段，存在硬碟里，用的時候挑幾個出來。年前那頓飯，你沒來的時候我問過，現在有將近3萬條。

「純音樂也好，歌曲也好，甚至說電視劇osT也好。

「藝術，是用工具去拆解想像，再塑造成你自己的觀點，色彩，用技術合成獨特的視角。

「對我來說其實都無所謂。做不到就永久爬出我的工作室！大過年的，讓我聽了些什麼玩意！我鞋呢？」

我樂呵呵把鞋找到，放到他腳邊。

一周時間。

我和田敘睡在工作室，睜眼就摸樂譜，摟著pad入睡，上廁所都得小跑，吃飯靠馮純送，不眠不休，拆了12o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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