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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說什麼？」

「也正是因為那一次，我才有機會，離他更近一步。」邢野恍若未聞，甚至微揚起下巴，痴迷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然後我再怎麼努力，他的眼裡始終沒有我，那那又如何呢？我一樣能把我的天神從最高處拉下來，我會讓他的心臟，和我的身體一起跳動，這樣我就能無時無刻感覺到他的存在了，就算他再怎樣厭惡我，都無法擺脫掉我了。」

程辭瞳孔猛縮，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順著邢野的視線看向了他的胸口。

記憶被無限的往後拽，直到回到了他和紀零最後一次探監的那回。

那明明已經渾身鮮血，被折磨地奄奄一息的人，卻高傲的仰著天鵝頸，在他的耳邊輕輕地落在一句讓程辭無法釋懷的，沉重無比的話。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主人要找的那件東西在哪裡嗎？

那麼貴重的東西，我怎麼可能隨意的放在其他地方，當然是……在我的身體裡啊。」

程辭至今還記得自己當時迷茫並且空洞的表情。

「所以你一定會來救我的對嗎？」邢野舔去嘴角的血漬，笑的更歡了。「如果我死了，那他的心臟也不會再跳了。」

程辭記得自己當時緊攥著拳頭，就連臉上抽搐的肌肉都幾乎控制不住。

這傢伙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

可最終，當顧希琛和紀零決定殺邢野滅口的時候，程辭猶豫了。

他把紀零給他的那瓶藥調換了，邢野靠著假死順利從那所地牢中逃了出來。

程辭知道自己成了逃犯的幫凶。

但他沒辦法，他不得不這麼做。

「你知道他那次單槍匹馬，為什麼會去那個地方嗎？」

邢野的笑聲將程辭從回憶中拉了出來。

「因為你。」

邢野湊到程辭的耳邊，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

程辭剎那間僵硬了。

齊潤眼看勢頭不對，伸手一把劈開了邢野拽住了程辭的胳膊，「老師，別被他花言巧語的給迷惑住了，這傢伙的嘴裡就沒有一句實話。」

「是不是實話，我相信他自有判斷，怎麼樣，要繼續聽下去嗎？」

邢野篤定地看向程辭，身子往後一躺，又坐回了那轉椅上。

程辭控制住自己凌亂的呼吸，他惡狠狠地盯著邢野，喉嚨發緊，但迫切想知道真相的想法讓他不禁有些方寸大亂。

齊潤擔憂的看著我程辭，他知道他的老師總是這樣，一遇上顧希琛的事情就完全失去了冷靜和判斷。

「因為當初，他收到了一封郵件，原本是打算要去救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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