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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不一定是天氣原因。
走出機場就意味著各奔東西,下次見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遲影偏頭看著寇已的側臉,他一米八六已經很高了,寇已比他還要高一點,頂著短寸,一身黑,酷的沒邊。
遲影心裡像小流氓似的吹著口哨,問:「已哥,你住哪個區?」
寇已說:「開林區。」
這種對話的常規操作會在結尾加個反問,遲影等了半天沒等到,正要主動報上位置,寇已仿佛才想起一般,語氣略微生硬地反問:「……你呢?」
遲影沒注意這個細節,笑著說:「長區。」
兩個區距離不遠,開車差不多半個小時。
又是一個小巧合。
因為這點,離別的不舍被沖淡了些,遲影眼睛帶笑,高興的情緒也感染給寇已。
寇已彎了下嘴角,問:「這麼開心?」
「也不是……」遲影不太好意思,咳了聲,急於轉移話題,「那個,我先打車回去了。」
南城這些年發展好,機場越修越大,打車的地方從機場口換到了別處。
遲影拖著行李箱往前走,寇已跟他差了半個身位,恰巧看見他精緻的側臉。無數行人從身邊略過,頭頂的黃燈落在身上,襯得他沉靜又清冷。
借著遲影低頭的空檔,寇已大膽地偷看他。
若是遲影此時轉身,就會發現那雙溫和的雙眸變得深不見底,目光炙熱,擺著赤裸裸的慾念。
能這樣近距離的看著他,寇已以前壓根不敢想。
寇已清楚自己罪孽深重,不是好人。
當年意外過後,他盯著睡在枕邊滿身斑駁的遲影,既亢奮又惶恐。
屋子是酒吧內的臨時休息間,此時閉了燈,有一絲光從門縫斜進來,照進曖昧不明的床邊。外面音樂不知道停了多久,時間已到深夜。
一場混亂的情事結束,顯得此刻格外空虛。
寇已困得睜不開眼,可他依舊緊緊盯著遲影,仿佛只要合上眼,老天就要把人搶走。
遲影對他而言像沙漠中的清水,稍有不慎就變成海市蜃樓,一切皆為泡影。
寇已俯下身,想去親吻遲影的唇——哪怕這張唇早已被親的紅腫,破了皮,可最後,寇已只俯下身,小心翼翼地親吻他的額頭。
……
寇已私家車停在路邊,遲影的約車還沒到。兩人彼此道別,上了車,助理張珏轉頭道:「老闆,你讓我查的人基本信息很簡單。」
寇已隔著車窗看去,直到最後一抹身影消失,「說。」
「徐明,十五歲被遲先生收為徒弟,今年二十五歲。」
這些是已知信息,張珏簡單追述後說:「您猜的沒錯,徐明父母賭博欠了八十萬,他之前的存款堵不住這個大窟窿,開始打遲先生設計圖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