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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在我這你待的太無聊了？那你也不用陪我，有什麼想幹的事就去干，行不行？」

林渡越耐心，越溫柔，許年就越委屈。

他動了動身體，摟抱住林渡的腰，一直垂在地上的蛇尾也不動聲色地纏上林渡的腳踝，然後一圈一圈逐漸收緊。

許年臉埋在林渡的腹部，傳出來的聲音很悶，「……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啊？」

林渡聽聞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揉著許年濃密的頭髮，覺得有些好笑，「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我不是一直都對你這麼好？這還需要什麼理由？」

腳踝上的蛇尾還在不斷向上攀岩，許年在林渡懷裡蹭了蹭臉，還是不願意抬頭，「……所以是因為咱倆青梅竹馬你才對我好唄。」

林渡沉吟了一聲，「也不能這麼說，畢竟還要阿筠惹人疼才行，要是我的竹馬是一個喜歡無理取鬧、脾氣不好的傢伙，哪怕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我覺得我也很難和他相處得很好吧？」

一直向上攀岩的蛇尾一頓，焦躁地拍打著林渡的皮膚，許年咬著下唇，眼尾都紅了一圈。

無理取鬧、脾氣不好……

還沒有互換身體的時候，背地裡幾乎所有人都這麼說許年。

所以要不是他占了聞筠的身體，林渡才不會對他好，也不會喜歡他。

他只是占了聞筠的便宜而已。

許年正在胡思亂想著，卻突然聽到頭頂傳來輕『嘶』的一聲，下半身的蛇尾貼上溫熱，林渡動作輕緩地揉捏著許年的蛇尾，輕聲細語地想讓他放鬆一些，「剛剛又想了什麼？嘶——輕一點，放鬆一些，蛇尾慢慢放下來……」

林渡聲音很溫柔，完全沒有平時不著調的樣子。

許年慢慢放鬆，緊緊纏在林渡腿上的蛇尾也漸漸鬆了下來，不過它仍然懶洋洋地纏在林渡的身上，半點沒有要下去的樣子。

林渡輕嘆了一口氣，也沒有強求，只是摟抱著許年，像是哄小孩子一樣不停地拍著許年的背。

「放，現在心情怎麼樣？要不要試一下看看蛇尾能不能收回去了？」

許年沉默著沒有說話，只是過了一分鐘，一直纏在林渡腿上的蛇尾漸漸消失，重幻化成了雙腿。

林渡活動了一下雙腿，摸了一把許年的頭站起來，「這幾天一直和我待著太無聊了吧，你可以出去和你其他朋友玩一下，放鬆一下下心情，成天待在屋子裡，感覺都把你給憋壞了。」

許年從沙發上坐起來，剛想說什麼，林渡放在桌子上的電話就想了起來。

許年看著林渡接過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林渡的表情有些訝異，「好，帶他過來吧，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許年疑惑地詢問，「是誰？」

林渡：「樓下前台打來的，說是許年找我。」

許年一愣，放在枕頭上的手逐漸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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