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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枳把韓君澤從自己身上推起來，平復了著呼吸，道：「我才知道你胃不好，韓君澤，你今天也喝了不少酒，現在感覺怎麼樣？」

韓君澤知道對方又要把這個話題打岔過去，煩悶地抓了抓頭髮：「沒什麼感覺，有段時間沒疼過了，已經沒事了。」

「要不你喝口粥吧——」

韓君澤打斷道：「你非要我喝那個賣屁股做的玩意兒嗎？誰知道他往裡面加什麼髒東西。」

林枳抿了抿唇：「……不是，我給你做了粥。」

韓君澤一愣。

直到他走到廚房，看到鍋里熬好已經涼透的青菜粥，半響說不出話來。

林枳有些難捱，畢竟賣相和味道都和那個保溫盒裡的差了太多，而且已經涼了。

「算了，你還是別喝了。」沒有對比還好，一有對比實在拿不出手啊。

他話音還未落，見韓君澤已經用碗盛好了粥，坐在桌前一勺勺地舀進嘴裡。

「哎，涼的，你不能喝涼的。」林枳喊住他。

韓君澤微微低著頭，碎發擋住了眼睛，也看不清表情，只是沉默，固執地繼續往下咽。

沒有溫度也很好。

是這一碗就很好。

林枳：「……」他慢慢坐到韓君澤對面，雙手籠在一起，指節糾結地不停互相按壓。

半晌，才小聲開口。

「韓君澤，你不嫌我髒嗎？」

對方沒說話，也沒抬頭，只是勺子停住了。

原來當時那小子說的話，他聽到了。

林枳深吸一口氣，正色道：「韓君澤，對不起。」

韓君澤把頭微微側到一邊，像是不願接受。

結果沒想到，林枳的下一句話竟是——

「我在國外沒接受過別人，沒和任何人睡過。」

韓君澤猛地抬起頭，雙眼震驚地看著他。

林枳忙道：「對不起，我之前是故意騙你的，就為了維護自己那一點點可憐虛榮的自尊心，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在意。」

林枳將轟動對方心弦的、絲毫未料想過的言語，平鋪直敘出來。他越說越急，一股腦地全倒出來，好像不趁這個機會說完，以後再難攢起同樣的勇氣。

「我沒法做到不惦記你，我一直在想你，我好想回來見你，但我又覺得自己沒有資格重出現在你面前，我很害怕，害怕看到你身邊已經有了人。」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擅自結束我們的感情，把我們的關係畫上叉，然後逃走了。對不起，對不起，我拋下你四年，又自顧自想你，我在國外的日子過得不好，我總是想你，還在後悔，如果我們當初沒分……如果我沒有離開國……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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