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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不眠一怔，感覺顧醒的情緒發生了一些質的改變。

是什麼？又因為什麼？然而現在不是探究這些的時候。

6不眠重啟動引擎，車頭堪堪駛入主幹道，聽見背後傳來了禮盒包裝拆殼的聲音，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6不眠猛地轉頭道：「顧醒你做什麼！？」

「好好開車，別東張西望。」顧醒利落的組裝著□□部件，哼道：「老虎不發威，當我們是病貓。」

他的發梢凌亂，貼著蒼白的側臉，燦爛不復，而上染上了幾分陰鬱邪肆。

「你也說了那是□□，遊樂園裡射氣球用的！」6不眠從後視鏡里看見他的動作，「射程跟實槍不能比！」

「射程什麼的，從來不會限制我的發揮。」顧醒說。

「這裡是市區！」6不眠道。

「關我屁事！」顧醒說。

6不眠算是徹底看穿了他的意圖，礙於正在駕駛，無法控制顧醒的行為，只能言語警告，「市區開槍是違法的，□□也不例外！我說了前面就是區警所——」

「等他們來？那不如求自己。」顧醒冷笑一聲，卸下□□的保險栓，轉頭趴臥，從破碎的車後窗內探出身體。

風雨落在他的臉上，打濕他的劉海，將的面容洗鍊的蒼白冷銳，顧醒半眯著眼，注視著那一對摩托車殺手捲土重來。

「喜歡追是吧？」顧醒輕聲自語：「我讓你哭的很有節奏！」

火光穿透雨簾點亮了顧醒的瞳仁！

6不眠咬緊牙關，腳踩油門漂移躲閃，顧醒的身形在雨中劇烈搖晃，稀碎的玻璃劃破他的眼角，血絲消融在雨里，他的容色卻沉靜如水，指尖拉滿氣囊，叩下扳機——

「砰」

騎手的頭盔應聲而碎！

那左眼瞎子露了臉，鋒利的碎片衝擊進了他完好的右眼眼窩，他霎時間失去了掌控力，摩托車在道上走起詭異的「s」型！

坐在他後面的火箭筒手又射出一炮火箭，顧醒道：「6不眠剎車！」

6不眠沒搭腔，車卻應聲驟減，距離瞬息拉近，顧醒一槍點射在對方的炮筒上，炮筒出口被迫上翹，火焰斜斜的沖向天空，「轟」一聲落在遠處的雕塑噴泉上。

雕塑剎那間粉身碎骨，斷肢墜入水潭，水花亂噴！

「o！」顧醒歡呼一聲，淺褐色的眼眸里有烈火在燃燒，他儼然是上頭了，恨不能從車窗破口裡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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