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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虞澄，顧醒從沙發上跳下來，伸了個懶腰，他走到陽台上，眺望著白薔薇市的市中心。

陽光普照，車水馬龍，沒有戰爭，文明就生生不息。

有無數人會為了這樣的生機前赴後繼，不畏生死。

他也一樣。

6不眠直到晚間才回來。

他走時顧醒在沙發上睡覺，回來時顧醒在陽台的躺椅上睡覺，像只懶散的貓，身上就蓋了一條薄薄的毯子，6不眠走到他身畔，他毫無反應，可謂是全無防備，柔軟至極，6不眠的唇角輕揚，將他抱回屋裡。

顧醒在床上翻了個身，四肢舒展，睡衣的下擺卷上去些許，睡褲也松垮垮的掛在緊窄的胯骨上，露出小片白色的柔韌的腰腹，6不眠盯著看了兩秒，眯了眯眼，轉身出門。

他收拾了茶几和沙發，又將一直運作的投影儀關閉，去廚房給自己做了晚飯，吃完後洗澡，一整套流程結束，他換了睡衣，這才進入房間。

他帶上房門，發現顧醒睡醒了，盤腿坐在床上，撓著亂蓬蓬的頭髮。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他的聲音還有些沙啞，黏黏糊糊的，「回來也不吱個聲，哎，我的考核成績怎麼說？」

「過了，但他們都說你作弊。」6不眠往他身邊坐下，床鋪微微凹陷下去些許。

「嗯？我怎麼作弊了？」顧醒疑惑道：「體測我每項都是老老實實過的，沒踩線沒搶跑。」

「他們說你的機械心臟功率比人類心臟強，所以成績才會比三年前還要好。」6不眠說。

「放屁。」顧醒說：「這你都不反駁他們？」

「我反駁了啊，我怎麼可能不幫你說話呢。」6不眠懶懶道。

「這還差不多。」顧醒說：「不能用一句話否認我個人的努力——你怎麼反駁的？」

「我說你明明可以憑藉現在的個人影響力以及強硬的後台無痛上崗坐擁千萬，卻還老老實實到現場考體測，你們就讓讓他吧。」6不眠說。

顧醒：「。。。。。。」

顧醒：「聽著不像好話。」

6不眠笑出了聲。

工作的倦怠一掃而空，他笑的倒在枕頭上，暖黃色的光打在他英俊的臉上，「有很多好消息，聽不聽？」

「聽。」顧醒翻了個身，爬到他身邊。

6不眠在他的腰上按了一下，他順勢塌下腰，將下頜墊在6不眠的肩窩裡。

「羅派醒了。」6不眠說：「晨淵當時的案子要重審了。」

「是嘛！」顧醒眼睛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