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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用大浴巾擦拭头发,一边笑道:“怎么,想明白了?发现我是个带有神迹的预言家了吧?允许你崇拜我”
姜向晚眯着眼睛看着她,这个大咧咧的傻姑娘,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个男人,就身上穿着张涓给她买的白色丝质宽松衬衫,一条短短的牛仔短裤,那衬衫有些透明,朦胧的看得到里面内衣的颜色,窈窕起伏的曲线,牛仔短裤也很短,因为是今年的流行趋势,刚刚包住臀部,露出两条雪白修长的大腿姜向晚忽然觉得有些渴,他哑着嗓子道:“我渴了。”
“哦,好。”岳沉婉去小冰箱里拿了两瓶矿泉水,扭开一瓶给姜向晚,略一低头,头上的水珠正好滴在自己的衣衫上,从姜向晚的角度看去,正好看见宽松的领口处一抹雪白精致的锁骨,和深深的□,姜向晚只觉得身体燥热起来,有一股电流从头皮簌簌的冲击了下来,然后他尴尬的发现已经很久没有感觉的小兄弟居然神奇的抬起了头,将身上的薄毯子撑起了一个尴尬的弧度。
他该高兴的,该兴奋的,该雀跃欢呼的,他终于重新有了正常男人的生理反应,这意味着他痊愈有很大的可能,可目前,他面对着一脸天真灿烂的岳沉婉,脸红的都快发紫了,偏偏那傻丫头还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不解的问:“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热的吗?空调温度设置的高了吗?我看看”
实在不能怪岳沉婉小姐心太大了,她前世跟姜向晚结婚八年,一直是柏拉图式的婚姻,除了被设计的那一晚,她对性】爱一无所知。
“你,你先出去,让大岳进来!”大岳是姜向晚的男看护,负责帮助姜向晚上洗手间、将他抱到轮椅上、给他按摩双腿。
“哦!”岳沉婉揉揉鼻子,以为姜向晚是要上洗手间,出去叫大岳进来。
奇怪的是,大岳进去不久,就发出了一声惊呼,似乎很喜悦,不一会,就出来了,可脸上的表情很奇怪,看岳沉婉的眼神也怪怪的。很快,张涓就冲了进去,过一会出来时居然一把抱住岳沉婉眼眶红红的,似乎是哭过了。
岳沉婉吓了一跳:‘“怎么了?婶婶,怎么了?三哥出了什么事?”
张涓笑着抱着岳沉婉,哽咽着说:“没事,老三没事,老三有知觉了,他要好了,阿婉啊,你真是我们家的福星啊”
“真的?”岳沉婉高兴极了,兴高采烈的冲了进去,兴奋的看姜向晚:“你有知觉了?是腿吗?感觉疼了吗,是麻麻的,还酸酸的”
姜向晚尴尬的避开她的眼睛,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好在门被碰的一声推开,姜向阳一头大汗的冲了进来,看见岳沉婉就一把拽住她:“老三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你梦见了什么案发现场,我不信,可老三说了一遍两个死者的死状,那是警局从来没有发布的,尤其是第二个死者,我们今天早上才刚刚发现,你怎么知道的?”
☆、298婉心第十一章
“我说了,我梦见的,”岳沉婉嘟着嘴,不满的用力从姜向阳手中将胳膊抽了出来:“凶手当自己是老师一样,用老师的口吻批评死者,用教鞭打她们,最后用刀子割断她们的脖子”
姜向阳瞪着她,好像想在她身上射出个透明的窟窿,这怎么可能,他是正儿八经的公安大学毕业的科班生,无神论者,他从来认为那些所谓的通神者、灵媒、巫术之类的都是骗人的,可是吴荭的案子还没有头绪,今天一大早接到举报,在郊区一个荒废的老楼里,发现了另一名女教师陶慧的尸体,尸体跟吴荭一样,被绳子捆绑,以坐姿坐在椅子上,手中握住一根教鞭,嘴里塞着考卷,面前有一本小学课本,身上有被教鞭鞭打出的伤痕,最后被利器割断颈动脉失血过多而死。警局已经将这个案子和吴荭的案子并成连环杀人案来处理,并且交给了他负责。这一天的时间,他一直和手下们查看现场、询问死者亲友、开案情分析讨论会,忙的焦头烂额,没有一点头绪,偏偏这个时候,三弟的一个电话震惊了他。
姜向阳终于慢慢冷静下来,他抱着肩膀在地上兜着圈子,一旁的姜向晚知道这件事挑战了二哥的三观,让他震惊而迷茫,不慌不忙的打开自己的电脑,修长的手指迅速的在键盘上敲击,墙壁上悬挂的超大液晶电视中赫然出现了一张张图片。
“1923~1930年之间,英国有22个人的死亡让杂志报章分外激动,他们的死因都共同指向一件事——木乃伊咒语。头一个倒下的是卡那封勋爵(GeorgeEdwardHerbert),他在1914年获得了埃及“国王谷”的挖掘权。1922年11月,他带着30名专家随从在谷里的幕陵内发现了“尽是奇妙的东西”:黄金铸造的雕像、动物以及木乃伊,这成为考古历史上最重要的发现之一。但紧跟着这“奇妙”,4个月后,卡那封勋爵病倒在开罗,病因不明,”姜向晚的声音轻柔低沉,透着些许诡异的愉快。
“木乃伊咒语”成了一宗极大的新闻,共有22名涉足发掘工作的人非正常死亡。台湾中华航空民航机在2002年5月离奇坠毁澎湖海域,二百多人全部死亡,之后网络上盛传一段“华航ci611罹难者的语音留言”,留言中听见低沉的哭泣声与间歇的海浪声,很多听过的人都说:“很可怕!”台湾中华航空民航机在2002年5月离奇坠毁澎湖海域,二百多人全部死亡,之后网络上盛传一段“华航ci611罹难者的语音留言”,留言中听见低沉的哭泣声与间歇的海浪声,很多听过的人都说:“很可怕!还有这是1872年被发现的玛丽‘西莱斯特号,船上所有贵重物品保留完好,甚至连水和食物都很充足,却没有发现任何人或尸体的踪迹,二哥,这些都是真实的曾经发生过的事情,科学没有办法解释的现象!”他懒洋洋的微笑,精美绝伦的脸上带着轻松的欢欣,他自己也不知道心情为什么会这么好?也许是因为他终于可以做一个正常的男人,也许是因为那个女孩将这么隐秘的事情告诉了自己,代表她对自己毫无保留的信任,反正,不管怎样,他就是觉得很开心。
姜向阳愣了好一会,终于下定决心,站在岳沉婉的面前,沉声道:“详细说说你梦中见到的场景。”
岳沉婉微微一笑,将自己梦中见到的场景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我觉得那个人似乎对做老师这个职业有某种心理上的偏执,也许他小的时候被老师打过,或者受到过某种心理上的伤害,他一直在重复着做老师常说的话,而且,他的笑声很古怪”
姜向阳将手上的手机拨弄了几下,拿给岳沉婉看:“你看看,这是两个女死者,是你梦中见到的人吗?”
岳沉婉看完,脸色猛然变了:‘“不对,第一个吴荭我认识,第二个女死者不是我梦中见到的那个”她的手忽然像被灼伤了一般,发出滚烫的感觉,然后脑海里出现了古怪的画面:一个空荡荡的房间,四周都是灰色的水泥墙,一个男人费劲的将一块黑板挂上去,然后哼着歌那粉笔在上面写字,粉笔和黑板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黑板上歪歪扭扭的出现一道简单的数学题,他愉快的问:“现在谁来回答我的问题?你,对,你来回答”下面只有一个女子被阻塞的叫声,不远处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女子惊恐的盯着他,拼了命的想挣脱身上的绳子,可怎么挣扎都没有用,她仿佛嗅到了死亡的气息,恐惧的瑟缩,男子听不到回答,于是不高兴的用教鞭指着她:“回答,这么简单的题都答不出来,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你是白痴吗?你脑袋里面是塞了稻草吗?”他一面说一面走过来,用教鞭打在女子的头上,一面高声呵斥:“笨蛋、废物,你是个没用的白痴,养你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姜向阳发觉岳沉婉眼睛发直,似乎被什么惊住了,忙推了推她:“你怎么了?”
岳沉婉回过神来,又看了一遍女死者的照片:“不是,第二个死者不是我梦见的那个,这个女死者不是死在废弃教室的那个,是死在一个破旧的老房子里,好像要拆迁的那种,我刚刚看见,四面都是水泥墙面,窗户都被卸下去了,那块黑板是凶手自己挂上去的,”她霍然抬起头,看着姜向阳:“看来还有另外一个女人被他杀死或者即将杀死,在一个破旧的被废弃的教室里,那个女死者很年轻,不会超过三十岁,梳马尾辫,皮肤很白,眼睛很大,很漂亮,她的手上,手上有一枚戒指,对,我想起来了,一枚白金的指环,应该是订婚或是结婚了的!”
姜向阳简直要疯了,这个该死的杀手,还没完没了了,两个女人的死已经引起了省公安厅领导的过问,若还有第三个女死者,天啊,他简直想马上抓到那个男人掐死他二话不说,一把抓住岳沉婉:“走,跟我去局里一趟,把那个女死者的样貌说一次,我让局里的专家画出来”
“咦?我还要陪三哥针灸呢”
姜向晚微笑的摆摆手:“不用,你先跟我二哥去吧,人命关天,他的事情比较重要,不过”他冲姜向阳道:“二哥,阿婉的事情最好不要说出去,会给她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姜向阳点头:“放心吧,我有分寸!”
姜向阳在警界属于精英人物,毕了业参加工作不久就因为在一起银行抢劫案中奋不顾身的营救了当时的银行行长获得了二等功,并很快得到了提升,姜向阳本身也非常热爱刑侦这个职业,对待工作认真富有激情,加上本身身份特殊,一个豪门公子放着万贯家财不要,非要来做这样又苦又累又危险的工作,让警界的领导们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数次跟新入行的小警员们提起这个特殊的表率,姜向阳在警队的地位简直是部队中的雷锋、农民中的刘老根,视金钱如粪土,热爱公平正义维护治安维护法制维护市民安全,属于标兵表率型人才!
今天,姜大队长面色古怪的带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回来,还将局里最好的画像专家请来制了一副图,要手下迅速查出图中女人的身份来。
手下杭大伟纳闷:“头儿,这小姑娘谁啊?你妹妹?”杭大伟看队长大人对小姑娘和颜悦色,简直就是殷勤备至了,不仅让小姑娘做在自己的位置上,还让手下买了一堆女孩子爱吃的零食来,他十分纳闷,要知道他们局长的女儿追了大队长多长时间了,连个笑脸都没见给过呢。
“一边去,那是我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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