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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续的睫上凝上一层水汽，小声说：&ldo;对不起。&rdo;初武小心翼翼地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姜续勾住对方的脖子，又重复一遍：&ldo;对不起。&rdo;重新开始老六家的阁楼储物间先借给小两口勉强过渡一下，堆在屋子里的东西全挪到角落，叠得高高的，将中间空出一块地儿打地铺。路津找来被褥铺在地上，没安好心地看了初武一眼，说：&ldo;被子不够，你们晚上抱紧点睡。&rdo;初武刚洗了个澡，向老六借了一身衣服穿，懒洋洋靠在一边，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困得眼皮打架，呵欠连连。姜续叼着根烟上楼来，初武问：&ldo;你又去哪里了？&rdo;&ldo;买烟啊。&rdo;&ldo;你！&rdo;初武真想一口咬断这猪的喉咙。姜续没等他发飚就迅速从口袋里掏出药水和纱布，&ldo;给你买点药。&rdo;初武警觉地后退，&ldo;我自己擦。&rdo;姜续嘿嘿一乐，凑上来抱着初武的脑袋，&ldo;乖乖，不要怕。&rdo;撸起袖子操起棉签沾上药水就抹。初武惨叫：&ldo;痛死啦哇操你给我停手……&rdo;路津捂嘴直笑，丢下句：&ldo;你们好好联络感情，我下去睡了。&rdo;姜续把初武包成木乃伊，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笑：&ldo;恭喜，你真成秃子了。&rdo;初武疼得困意全无，血红着眼瞪他，憋了半天也没憋出句骂人的话。姜续勾着初武的脖子，想亲他一口，找了半天只有眼睛露在外头，不知道亲哪，琢磨着亲亲眼皮好了，初武不耐烦地推开他，纱布下的嘴巴动了动：&ldo;走开！&rdo;姜续嬉皮笑脸，一点也不生气。初武三下五除二把脸上的纱布扒了，这才能顺利喘气，送给姜续一个中指，一头扎枕头上，闭眼就睡。姜续关了门熄掉灯，躺初武身边，手脚开始不老实。初武低吼：&ldo;走开，我累着呢！&rdo;姜续不依不饶地摸着，小声说：&ldo;我们明天去租个新房子？&rdo;&ldo;说话好好说，别摸！&rdo;&ldo;阳台要大点的。&rdo;&ldo;知道了，别摸！&rdo;&ldo;你今天吓坏了吧？&rdo;&ldo;你才知道啊？唉，我叫你别摸了！&rdo;姜续偷笑，&ldo;长不长脑子你？着火我自己没长腿啊？&rdo;&ldo;你睡起来像只猪，还好意思说？喂，别摸了！再摸我干你啦！&rdo;&ldo;我就等着你干呢。&rdo;&ldo;你！&rdo;初武翻身捏住小猪的蹄子，居高临下地瞪着他，&ldo;你这小子真是他妈的贱透了！&rdo;话说完，便抱着白嫩嫩小猪饿死鬼投胎一样乱啃。乌漆抹黑的小阁楼里，不知道什么东西被撞掉下来，初武压低声音咒骂：&ldo;死变态，撞到东西了，都叫你不要乱滚了！&rdo;&ldo;你才变态咧，不让我叫连滚都不让我滚了？啊……嗯……&rdo;&ldo;别叫了，老六他们在楼下呢！&rdo;姜续咬紧下唇，带着鼻音轻声哼哼，温顺地任由初武摆布，对方给他的够多了，可是心底深处还在奢求，想要更多更多。没有人愿意独身一人支撑一切，找一个人做爱简单，相爱难，相守更难。什么都经历过后，心空了，自己已经习惯付出没有回报，不敢再付出了。可是，如果有人先为你付出呢？那颗空了的心有多寂寞，不知道对方能不能感受得到。他扶着初武厚实的肩膀，梦呓般问一句：&ldo;初武，你喜不喜欢我？初武愤愤道：&ldo;狗才喜欢你！&rdo;姜续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不再问了。初武奋力做活塞运动，脑子里空白一片，身体却在大喊着喜欢喜欢，喜欢得发疯，交合处传来的快感就像那场火一样汹涌热烈，几乎致命，迅猛地击垮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姜续努力迎合着他，发出零碎隐忍的呻吟声，声声勾人魂魄。男人在这种时候意志极其薄弱，情潮来临时，初武忍不住问身下的人：&ldo;你呢？你喜不喜欢我？&rdo;姜续应声：&ldo;喜欢……&rdo;初武顿了顿，飘飘欲仙的快感还在脉络中跳动，那声&ldo;喜欢&rdo;却让人不知该喜该忧。姜续轻轻喘气，惴惴不安地等待初武的回应。你说喜欢，我就好好爱你，只要一句不喜欢，我就离开你，不再和你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