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宴寒阳(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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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朝历代,从来没有驸马纳妾、驸马掌兵的先例,如今全让他破了,可真是个人物。
我不敢往下深想,只觉得头疼得厉害,许是近日受了风寒,整日心神不宁。
最近生意也不好做,正厅净是三三两两的散客,包间里倒是常有些权贵,但也只是点壶清茶,一坐就是一天。
这样下去老娘的逍遥阁非关门了不可。
找了个机会,我亲自坐庄请了几个相熟的老主顾,酒过三巡,他们告诉我,襄阳侯在平海县养了不少私兵,怕是要有大动作。
昨日已经有人向皇帝奏了折子,但朝廷还没什么动静,很有可能已经被襄阳侯架空了。
我仍笑着给他们斟酒,心里却一阵冰凉,这个时候还能在这里谈笑的,想必也是早就为自己谋划好了后路。
端阳呢?端阳还有没有后路?
五、
时局动荡,逍遥阁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我只能遣散了乐人和小厮,只留下了些无处可去的。
这几天我把逍遥阁的账目清算了一遍,除去每日开销,零零总总算下来倒还真存了些积蓄,虽然比不上驸马那般钟鸣鼎食,但养个遇人不淑的小蠢货还绰绰有余。
公主府依旧戒备森严,我很长时间没有端阳的消息了。
那日我坐在门口喝茶嗑瓜子儿,街上一群人咋咋呼呼推地搡着往皇宫的方向走。
「哥儿几个这是哪儿去?」我冲着人群喊了一声。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回了我一句,「襄阳侯反了,老皇帝驾崩了。」
我心口一颤,生生把手里的茶盏捏碎了。
没人注意到我手上扎出来的血口子,我在绣花裙上抹了抹,沉着脸回房。
两日之后我才打探到端阳的消息,她被驸马打入了地牢。
我提着食盒去牢里看她,打点上下花了我逍遥阁账上两年的流水。
这间牢房应是特地为端阳改的,床柜桌椅还算齐全,一日夫妻百日恩,驸马不会在吃住上太苛待她。
端阳坐在蒲团上如僧入定,穿着灰的囚服,不饰环佩,玉肌清减,眉目间是我从未见过的苍老和疲惫。
我站在她面前,她看着我笑,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这哪儿是她的退路,分明就是她的死路。
「不是刚进来没几天吗?怎么看起跟病了八百年似的。」
端阳微微一愣,随即笑倒在我怀里,「我这是相思病,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端阳眨巴着眼睛看我,小兽一样的眼睛里隐隐带着病意,「你瞧,你一来我不就好了?」
「滚,净说些没用的。」心疼归心疼,我嘴上可是毫不留情。
「给我带了什么好东西?」
端阳故作轻松地打开我带的食盒,里面只有一壶酒和两只酒杯。
端阳一顿,忽然就笑出声来,脸颊上扬起一片红霞,「还是你了解我。」
牢里阴湿,驸马给她准备了一个小火炉,我们俩就围着火炉对饮。
「其实我上次去找你的时候,父王就已经病得很重了,他嘱咐宫里的人瞒着我……咳咳……」端阳给自己斟了杯酒,猛的一口灌下去,差点呛出眼泪。
「节哀顺变。」
「他们说无情最是帝王家,可父王心里应该是有那么点儿在意我的吧。」端阳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明明都快要哭了,却还是倔强地笑着。
我忽然想起来这几日我经常做的一个梦,梦里面我隔着一片湖看她,看着她一点一点地走进湖水深处,在漩涡中拼命挣扎。
我焦急地喊她的名字,可她怎么也听不见,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沉进湖里,什么也做不了。
每次回想梦中的那种无力感,心口像被蜜蜂蛰了一样,绵绵密密地疼。
我与端阳推杯换盏,她同我讲了许多以前的事。
她那个不爱争斗的母妃是如何因为一碗莲子粥葬送了性命,她的乳娘是如何教她在吃人的后宫中安身立命,还有她与驸马相逢那天的天气,驸马立在宫门口的玉阶上,是如何萧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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