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页（第2页）

  &1dquo;呐，阿蒂。”在画家即将停的时候，他用某种低沉而犹豫的声音叫了她的名字。

  他身上动摇的颜色太过剧烈，引得画家疑惑地停，转身看向他。

  奇犽回避了她的目光。

  &1dquo;今天母亲给你那幅画的时候，我在门外，听见了你们的话。”

  他的眼睫微微颤动，似乎很怕听到接下去的答案，却仍旧坚持问出口：&1dquo;你是为了那幅画，才让我回家的吗?”

  阿特米希亚缓慢地眨了眨眼。

  她将左手的调色盘放下，轻轻甩了甩手腕。这个动作似乎让她暂时脱离了艺术家的身份，而是作为单纯的阿特米希亚·卡林顿站在奇犽面前。

  &1dquo;为了这幅画，我可以去杀人，可以背叛深爱我的颜色，可以篡改别人的命运。”她的唇苍白，像是忍受来自灵魂的痛楚，&1dquo;如果基裘夫人在我未决定带你回家之前就用这幅画引诱我，我也不知道会怎么选择。”

  奇犽闭上眼，遮去眼中深深的失落和挫败，垂落的银乱糟糟的，像是被丢弃的幼兽。

  他似乎不想再听下去。

  阿特米希亚丢掉手中的画，一步靠近了他，用满是颜料的手捧住奇犽的脸。

  她的动作让奇犽不由自主睁开了眼，低头，然后与她情感充沛的目光直直相撞。

  &1dquo;可是如果为了奇犽你，”少女气息凉凉的，轻柔吹在他的鼻尖，&1dquo;我也可以去杀人，可以背叛深爱我的颜色，可以篡改别人的命运。”

  &1dquo;而我是看着你，才产生了要带你回家的想法，不是因为那幅画，不是因为其他人。”

  阿特米希亚踮起脚，轻吻了奇犽的嘴唇。

  &1dquo;奇犽，我爱你啊。你可以更加坚信这一点。”

  太逊了。奇犽想。被一句我爱你就击得丢盔卸甲，他是小孩子吗?

  他一点不想表现得那么敏感在意，但秒红的耳朵已经出卖了他。

  &1dquo;你感到不安吗?”少女问。

  奇犽知道不需要语言，阿特米希亚就能读懂自己的想法，因此他没有出声。

  &1dquo;因为我爱艺术胜过爱你?”

  果然，她眨着眼，平静地问。

  过于通透的语气刺激到了奇犽。

  他突然想要好好的回答她的问题，不是被动地让她认知，而是主动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她。

  &1dquo;如果有一天，”他说，&1dquo;我放弃了追逐自由，不再拥有信念，变得妥协与麻木，失去了你所喜爱的变化无穷的色彩&he11ip;&he11ip;你就会离开我吧。”

  阿特米希亚没有犹豫地点头，她的眼中仍然满是柔情，话语却显得冷漠：&1dquo;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