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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子文对躺在床上的顾念道:&1dquo;你已经大了,有自己的事业和生活,自然也应该去承担相应的后果,这次的事情,纯粹是意外,不用太过放在心上。”
父亲竟然会安慰人,雍凛有些意外。
他们走后,雍凛关上门,微微松了口气。
顾念笑道:&1dquo;你爸很关心你的。”
雍凛:&1dquo;他一直很严厉,不苟言笑,我在外面留学很多年,跟他们疏于沟通。”
他没有告诉顾念的是,自己创业的资金,其实是他自己上学时投资赚来的,而当初从父亲手上接过来的,也只是一个经营状况不太好,濒临亏损边缘的公司,父亲也许想用这种方式来锻炼他,但父子两人都是严峻冷淡的性子,这使得他们之间的互动少之又少。
也就是碰到顾念之后,他的性子才变得软和一些。
目光触及眼前的人,虽然那是他自己的身躯,但在克服最初的别扭之后,雍凛也能将其看作是真正的顾念了。
&1dquo;你觉得怎样,身体还有不舒服的吗?”
直到此刻,两人才有独处时光。
顾念无奈:&1dquo;今天这话我已经听了十遍八遍了,真的没事,那么多检查数据不都出来了嘛,也多亏你的身体素质好,平时没少锻炼,才能在关键时刻逃命。”
她苦中作乐:&1dquo;手臂骨折也未尝不是好事,起码近期不用去公司,也不必担心穿帮了,有什么事情让陈庄拿到公寓让你处理就行。”
雍凛眼神一暗:&1dquo;对不起&he11ip;&he11ip;”
顾念摇头:&1dquo;天灾谁也不想的。”
雍凛握住她的手,顾念挣了一下,没挣开。
此时此刻,雍凛才能完全放开自己被压抑已久的情绪。
他紧紧握住自己原先那具躯体的手,就像要透过皮肉骨血,握住顾念的灵魂。
顾念轻轻叹气,似乎能够理解他掩藏在冷静外表下的惶恐,所以终于放弃了挣扎的动作。
&1dquo;跟我同行的那些人,周副县长他们,怎么样了?”雍凛问道。
顾念:&1dquo;司机小张被石头砸中,当场人就不行了,我跟周副县长刚逃出去,车就掉下去了,被河冲走,我离开的时候,他们正派人去下游打捞小张,周副县长没事,跟我一样,也受了些外伤;在我们前面还有一辆车,是县政府的工作人员,车被砸了,有两个人受了伤,但没性命危险;跟你一起去苍兰县的人没事,他们留在当地医院做检查,暂时还未回来,我让陈庄给他们放半个月的假休息一下。小张虽然是周副县长的司机,但我想,是不是回头让陈庄派人送一抚恤金过去?也算是尽一点心意。”
雍凛轻轻点头:&1dquo;应该的,还好你没事。”
顾念:&1dquo;你不用太内疚,谁也无法预料,不过当时我要真是不幸挂掉,以后你就得继续用我的身体白手起家了,说起来还是你吃亏点。”
她本意是想开个玩笑,让雍凛放松些,谁知说了这句话,对方的脸色反而更加难看,顾念只好赔笑一声,不敢再说下去。
雍凛将旁边的汤拿过来:&1dquo;红枣鲫鱼汤,补血的。”
其实今天顾念已经喝了很多汤了,连什么猪蹄花生汤都冒出来了,就算每样只喝一口,她现在的肚子也已经饱了,不过雍凛亲手倒的,她不能不捧场,就低头又喝了一口。
然后她就听到雍凛道:&1dquo;我好像放少了点盐,如果太淡的话,我把盐罐也带来了。”
顾念鼓着双颊,一口汤吐也不是,咽下也不是。
雍凛奇怪:&1dquo;怎么?”
顾念艰难地咽下去:&1dquo;你煮的?”
雍凛居然有点不好意思:&1dquo;嗯。不好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