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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抹除‘技’的‘技’？”周双抬头问：“只能用一次还是多次？”

  莫老出嘿的气声，用手捶着腰再次坐下：“这么稀罕的‘技’还多次使用，你可真能想。”

  “抹除‘技’那么好，那为什么不帮师兄抹掉？”周双将剑插在地里扭头看他，“你和师兄达成了什么交易？有什么目的？”

  莫老用锤子指她，手气得直抖，声音又气又冤：“是柳不归那小子把老夫拎来的！我打不过也骂不过，你还出口侮辱老夫人格！九辰子是眼瘸还是眼瞎，说老幺省心，混账话！”

  周双转身去拿木头过来，许多事情她能从师兄的话里窥见端倪，只是平静道：“你不说，我始终会知道的。”

  莫老心里一堵，满身气焰半着不落的，浑身不舒坦，觉得这师兄妹俩真是一个德行，完全不像其他人说什么接什么，只按照自己的节奏走，不给其他人活路。

  他也真怕这姑娘无知无畏，一个想不开真的跑去重生。

  莫老只能叹声说：“你最好不要死，你再重来一次，柳不归就彻底完了。”

  周双停住动作：“我的回溯会影响到师兄？”

  莫老说：“你回溯，柳不归也会一起回溯，他被困在你的时间无法离开。”

  周双皱眉：“师兄只是回到过去，为什么会完了？”

  她搬了块木头坐在老头面前，大有你不说清楚我就跟你死杠到底的执拗。

  莫老嘿笑了声，这对师兄妹一直僵持，周双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倔，柳不归则非要为她好所以倔，两人不着急，他却在一旁看着干着急，他本就想借机做点什么，周双送上门来简直是雪中送炭。

  他故作推脱道：“这不是老夫主动说的，是你逼着的啊！老夫只是迫不得已！”

  周双无视他卑劣的演技，面无表情配合：“你最好快点说，不然砸了你的茶壶。”

  莫老啧舌，好歹整了整衣袖坐端正，神色正经道：“这要从很久前说起，知道‘恶’吗？”

  周双只听师兄提过，大致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坦然摇头。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阴阳调和，有‘灵’就有‘恶’，‘灵’和‘恶’无处不在，这是世界原本的面貌。”

  莫老道：“千年前林气浓郁，然而几百年前不知为何，灵气飞溃散，当时的很多门派寻找真相，其中隐世门派霈葑门提出一个猜想，称作佚神论。”

  周双眨眼，佚神，和师兄的故事对上了。

  然后问：“霈葑门，有点耳熟。”

  莫老替九辰子怒道：“就是望青山啊你这个逆徒！”

  周双“哦”了声，示意他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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