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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晚喬關上門，拿著杯子往裡扔了幾片茶葉：「你怎麼突然過來了？喝這麼多酒幹嘛？」

周北川坐在沙發上，手肘抵著大腿，雙手交叉撐住額頭，整個人佝僂著，看起來疲憊不堪。

見他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6晚喬拿著茶杯走到他身邊：「喝口茶吧，解解酒。」

周北川接過，卻沒有喝，反而把杯子裡的茶直接倒在了垃圾桶里，隨後，又往杯子裡倒了半杯白酒。

合作這幾年，6晚喬很了解他，他心情好的時候，喜歡喝紅酒，心情不好，才喝白的。

本來也沒什麼，但周北川這人有個毛病，喝醉了就口無遮攔，之前在一次聚餐上，因為醉酒，口頭上得罪投資方，差點讓她丟了資源，還是她去道歉爭取回來的。

想到這些糟心事，6晚喬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心情不好？」

白酒入喉，從喉嚨口一直燒到胃，周北川卻跟感覺不到似的。

就在他再次把酒杯舉起來的時候，6晚喬忍無可忍地伸手按住了杯口：「你瘋了？這杯下去，我得打12o了吧。」

她強硬地把杯子搶了過去，周北川感覺眼前的物品在搖晃，他閉著眼睛搖搖頭，放棄了爭奪，往後一靠，腦袋仰著，什麼都不說，就盯著天花板。

嘴裡嘟囔著什麼。

6晚喬湊過去才聽清，他在說：「她本該是我的。」

「她？」6晚喬秒懂，「又是你那個幾年沒聯繫的白月光啊？我不過就提了一句，你還真去了？」

「她本該是我的……」

6晚喬的雙臂環抱在胸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周北川，我說你到底在這兒裝什麼？在帝都風月場上廝混的時候，見你也挺開心的啊，怎麼的，你的深情還能想存檔就存檔，想讀檔就讀檔是嗎？」

周北川像是根本聽不到別人的聲音，癱倒在沙發上，還在自言自語：「如果不是沉野，她本該是我的。」

沉野？

6晚喬的眉頭漸漸舒展開，轉身到他身邊坐下：「你什麼意思？你高中的時候就認識沉野了？」

「嘭——」周北川突然怒從心起，拿過茶几上的一個菸灰缸，砸了出去。

菸灰缸把電視機砸了個坑，碎裂一地。

周北川突然跟瘋了似的，一腳踹上茶几：「要不是沉野！要不是那天他打斷了我的計劃，她早就是我的了！」

「計劃？」6晚喬拍拍他的背，安撫著問，「什麼計劃？」

周北川悶聲不吭，伸手又想拿酒。

6晚喬眼疾手快地先一步把酒瓶奪了過來，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跟我說說什麼計劃，我就把酒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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