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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还手之力。

  他像是被一块橡皮擦掉了一样，从头部开始消失，直到整个人都被擦除，原地消失掉了。

  白色蝴蝶纷纷飞回缝隙之中，只有一只领头的蝴蝶没有回去，而是悬停在半空中，昆虫的复眼与爱德华对视了一瞬。

  爱德华红眸如血，内里暗光飞转，像是血池内的旋涡般。

  对视只维持了短短一瞬间，圣者蓦地笑道：“真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叫一声老师吗？”

  爱德华沉默一瞬：“……不叫。”

  “噗。好吧好吧，随你了。”

  声音渐止，裂缝逐渐合拢，周围未知的影响才逐渐地消失。

  爱德华吐了口气，展开双翼向教堂那边飞去，将刚才的事转述给楚江王。

  ·

  黑暗之都，神殿。

  森白神座上流动的阴影似乎被惊动了，荡起一层层的涟漪。闭目沉眠的殷阎蓦然睁开眼，双眸一片鲜红。

  立于他手臂上的海东青也跟着一同睁开眼，在短暂的感应过后，开口问：“怎么了？”

  “圣者降临了。”殷阎从脑海中拉取到崔无命的位置坐标，“她擦掉了我家小猫。”

  “这个称呼你从开始解封，一直叫到现在了。”海东青道，“修要是还想要智天使，就不会伤害判官的。”

  海东青停顿了一下，继续补了一句：“或者说，他其实是想拿你家的小猫，换他家的。”

  “圣者这个技能，冷却时间不短吧。”殷阎淡淡道，“那就让她帮人帮到底吧。”

  阴影主宰抬起手，指尖环绕着一股浓郁的黑雾，雾气凝聚成一把黯淡的黑色匕，撕开空间裂缝迅消失了。

  与此同时，极遥远的静默圣堂之中，端坐于淡蓝神座上的女性神明周围，一直沉寂无声的阴影开始扭动攀爬，甚至一寸寸地爬上了神袍的末尾。

  就在圣者用于擦掉崔无命的手从空间裂缝中收回之际，原本应该闭合的裂口中飞射出一把漆黑的匕，带着死亡的味道急而来，刀刃与攀上神座的阴影颜色相同，带着沉闷的气息飞快地逼近——

  随之响起的，是匕破开肌肤与血肉的声音。

  蕴含着死神力量的漆黑匕与圣者带着神性的血肉、乃至于沉寂无暇的魂灵相撞。拉锯般的抵抗与冲突维持了短暂的两秒，随即砰地一声脆响，刀刃狠狠地扎透腕骨，将她的手钉在神座两侧的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