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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积了两世了

  简单的五个字，令得他眼前一黑。

  冉闵剧震之下，向后猛然倒退一步。

  那光头同情地看着他，双手合什，念了一声，&1dquo;阿弥佗佛”后，朗声诵道：&1dquo;前世因，今世果，今世因，后世果&he11ip;&he11ip;”

  在他的禅唱声中，冉闵转过身，跌跌撞撞地朝回走去。

  直到他走出好远，那&1dquo;前世因，今世果”的禅唱还在耳边萦绕。

  这事太荒唐了，哪有什么前世今生的？他堂堂将军，平生杀人无数，难不成那些被杀之人，都是前世欠了他，今世送上门来的？

  想到这里，冉闵仰头狂笑起来。

  他的笑声，惊动了里面的人，陈微急急跑出来，她扶着门，怯怯地瞅着冉闵，秀丽的脸上全是担忧和关切。

  现在的她，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云髻欲坠不坠，望向他的眼波中，更是温柔无限。

  看到兀自大笑不休的冉闵，陈微咬着唇，怯生生的，无比关切地唤道：&1dquo;夫主，你，你怎么了？”

  几乎是她的叫声一出，冉闵的笑声便是戛然而止

  他侧过头，一瞬不瞬地盯着阿微。

  他盯得太认真，那阴烈的眼神极具威迫性。陈微的脸白了白，强笑道：&1dquo;夫主看我做甚？”

  盯着她不放的冉闵，突然开口了，&1dquo;你可愿与陈氏阿容共侍一夫？”

  啊？

  陈微张着小嘴，糊涂地看着他。

  冉闵不等她细思，便是命令道：&1dquo;回答我”

  &1dquo;愿意，自是愿意。”陈微急急地笑道：&1dquo;夫主是大丈夫，若能娶得阿容为妻，妾愿如奴婢一般的侍侯着夫主和主母。”她回答得很迅，只是脸上的笑容有点勉强。

  冉闵也不停顿，马上问道：&1dquo;若是你为妻，阿容为妾呢？”

  陈微瞪大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地盯着冉闵，不过在冉闵的威逼之下，她哪有心情寻思什么？当下想也不想地说道：&1dquo;那，那，阿微太是欢喜了。”她含着泪，哽咽出声，重复道：&1dquo;阿微很欢喜。”说出最后五个字时，她有点恍惚，那总是文静怯弱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狰狞来。

  迅的，她收起表情，含着泪期待的，渴望地望着冉闵。眼神中尽是巴巴地期待。

  刚一对上冉闵的脸，她便向后退出一步，小心翼翼地唤道：&1dquo;夫主，你怎么啦？”

  冉闵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他的眼神很奇怪，仿佛她是陌生人一样，也仿佛他从来没有认清过她一样。他正认认真真地看着她。那可以刺穿人心的眼神，令得陈微没来由的大慌。

  可是，她刚才没有说错什么话啊？

  冉闵还在盯着她。

  他问这些话时，完全是下意识的。他下意识地感觉到，也许能从陈微的回答中，得到一个答案。

  于是，就在陈微说出&1dquo;阿微很欢喜，”又露出那抹狰狞时，他的眼前一晃。

  几乎是突然间，那原本出现在梦境中的，原本不存在的那个嫁娘的脸，与眼前这张脸重合了

  真是荒谬，那光头一通胡话，自己居然相信了，还向陈微问出这样的话来。

  冉闵摇了摇头，冷着脸向里面走去。

  直到他跨入院落，陈微还靠在门旁，一动不敢动。

  不知为什么，刚才冉闵看向她眼神的那种陌生和探究，让她的心跳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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