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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页(第1页)

  &1dquo;我就待在这里,”马丁答应了,同时要绕过他朝烤箱走去。乔治把去路挡死了。

  &1dquo;待在阳台上,有人来你就能看见了。一看见人——除了卡西和我——你就躲进烤箱关上烤箱门。提防着。”

  &1dquo;关上烤箱门我就没法再开了。”

  &1dquo;没关系。我们几小时内会来,把你放出烤箱,”

  &1dquo;就算这样我也答应你,”马丁勇敢地说,&1dquo;省得你担心。好了,再见,亲爱的朋友们,谢谢你们。”他坚决地向前走,乔治只好闪到一边,让他钻进烤箱。

  到现在为止,星期一是最糟糕的一天,要提心吊胆地再过一星期,乔治真不知他怎么受得了,要到下星期日晚才出月。他怀着侥幸心理提醒自己,碰到警察那件事已经过去两天;那一定是最糟糕的两天了吧?警察除了找马丁以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时间一久,他们一定就把这件事情忘掉了。如果马丁今夜在小屋里依然平安无事,那准是个好兆头。

  这一夜马丁在小屋里是太平无事,但心烦要脾气。&1dquo;附近根本没有人来过,”他几乎是用咒骂的口气说,&1dquo;用不着劳驾把我从烤箱里放出来。”

  &1dquo;也用不着劳驾把你从监狱里放出来,”乔治回答他。&1dquo;还是这样好。

  我把你从烤箱里放出来,比把你从监狱里放出来要容易得多。”

  &1dquo;我在想,不知你想到过没有,”马丁用咄咄逼人的尊严样子说,&1dquo;你们地球人欢迎来自另一种文明的客人,方式太奇怪了?你说我处境危险,我对你的话毫不怀疑。我断定,我亲爱的小朋友,”(他故意用这使乔治不高兴的称呼,表示他的怨恨)&1dquo;你说的话完全对。但你们地球人这样不好客,而且愚蠢,一定使你十分不好意思吧?”

  乔治的日子本来就和马丁的一样不好过。他冷冷地回答说:&1dquo;不怎么不好意思。不问一声就闯入别人的星球,甚至来了也不告诉一声,难道你不觉得也很愚蠢吗?”

  &1dquo;告诉他们,”马丁苦笑着回答说,&1dquo;我来了以后一直要告诉大家。可是你说不好,不赞成。”接着他沉思和不安起来。”你认为不问就来是不道德的吗?也许是行为不端吧?”

  &1dquo;算了,”乔治粗暴地说。&1dquo;是你开的头,可不是我。我认为,你自己闯了祸却去怪别人,这是不公道的,就这么回事。”

  马丁用很窘的热情口气承认他的话是对的,说,&1dquo;对不起,伙计。我对你那么不好,是我不好。”

  乔治简直不知道眼睛往哪里看好,只觉得脸烫。&1dquo;卡西来了,”他松了口气说。”既然一天这么安静,冒险出去走走也不会有事。”

  卡西来到,一副想心事的样子。&1dquo;你们好。公园里有个人,他在那里一整天了。”

  乔治的心一跳,接着镇定下来。&1dquo;你是说长凳上的那个老傻瓜,他天天在那里。都不知多少日子了。”

  &1dquo;不是他——那一个我跟你一样熟悉。这是个年轻点的家伙,所以才怪。

  整天在公园里那么待着。今天早上我去上学时他就在那里。”

  &1dquo;也许整天不在那里,刚才又来的。他什么模样?”乔治走到窗口,往公园那边看。

  &1dquo;灰色衬衫。很整洁。长一张和善的脸。”

  &1dquo;穿的衬衫一样,却是另一个人。”

  &1dquo;人不同。他看着你,就像是要微笑。”

  &1dquo;不管怎么说,他不像是个警察。他也许住在这儿一套公寓里。”

  &1dquo;也许。但我以前没有见过他。”

  &1dquo;你打算再引起一场恐慌怎么的?马丁已经出了毛病。附近整天没有人,我正想说,我们可以带他出去走走。”

  &1dquo;恐慌,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来是要告诉你们,我正要上斯科特街角商店去,你们谁要去?”

  他们从空地那一头出来,特地绕远道走,从一条小巷出来就是斯科特商店。他们碰到卢克·戴像只猫那样轻快地在小巷里走着。他看见他们就停下了。

  &1dquo;还在躲警察吗?”

  乔治简单地说明了处境,卢克和他们一起无精打采地走着,一边走一边听。他用戴维那种硬邦邦的样子,不客气地对马丁那边点点头。

  &1dquo;他打算什么时候走?”

  &1dquo;星期日晚上,”乔治说,卢克又点点头,跟着大家到店里去。

  &1dquo;可以不上大街,就在这儿喝点什么。”

  这时卡西买完了她的东西,斯科特先生在算帐,斯科特小姐在他背后复核。除了马丁以外,每人买了一瓶汽水。趁他们算帐,卡西挑了几根麦管。

  他们坐在饼干柜后面的桌子旁边,马丁入迷地盯着货架上的东西看,卡西忽然跳起来,折弯她的麦管。

  &1dquo;出什么事了?”乔治紧张地问。

  &1dquo;又是他。在那边。他刚在门外走过。”

  &1dquo;谁?别胡说了,卡西,你见鬼了。”

  &1dquo;是他。我在公园见到的那个善良好人。你不能说这件事不滑稽。”

  &1dquo;你才滑稽。也许是三个不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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