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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烛珏仰头，目视周天星辰：“如果你刚才得手，你真的会心中毫无心结吗？”

  “不要骗我。”

  截天本来欲张开的口一顿，沉默半晌，他低声道：“会有一点儿。”

  “不过，我知道谁是真正的虫虫就够了，哪怕时光倒转，与你再次相遇，那也不是你，不是和我从相识到相爱的虫虫。”

  截天深邃的目光看过来，文烛珏心头一跳，嘴角忍不住翘起一个弧度，他别过脸，故意道：“那我岂不是失忆一次你就不认了？”

  分神就是被天道清空了这辈子的记忆，不过，天道显然不知道文烛珏还有上辈子，所以伯邑考的表现与真正的孩童不同。

  他现在恐怕把自己当成了穿越者，还是倒霉得穿越封神榜世界，穿到会被做成肉丸的伯邑考身上的现代人。

  文烛珏之前一直不明白通天看三尸是什么感受，这次算有了一两分体会，分神是他，他却不是分神，所以截天见到伯邑考的时候，他才会万分震怒，他害怕对方把自己与分神混淆。

  不过，比起他，截天在这种事情上的处理经验丰富得多，别说只是一缕分神，便是一半，只要威胁到本尊，照样会被除去，这也是三尸与这些分神的不同。

  再怎么性格迥异的三尸，存在的目的都是为了强大本尊，一旦生冲突，甚至不用本尊动手，三尸都会选择消亡，这是三尸的底线，也是根本。

  当然，在不涉及存亡的时候，三尸是不介意给本尊找些麻烦的，比如挖墙脚之类。

  截天磨蹭着靠上文烛珏肩膀，挨挨蹭蹭道：“我记得虫虫就行了，虫虫记不记得都不要紧，我们总能创造的记忆。”

  他眨着眼：“到了我们这样的境界，认人自然不能只看表面或者记忆那些东西，更重要的是深入元神。”

  他在文烛珏耳边轻声细语，炙热的气体把耳朵烧得通红：“比如灵肉交融留下的痕迹，气息纠缠留下的印记，还有心意相通的因果……这些，才是我与虫虫感情的证明。”

  文烛珏半张脸都麻掉，一把推开他：“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所以要是一开始就禁欲，不是就没有这些东西。”

  截天吃吃笑了，他以一种惊奇的眼光打量文烛珏：“虫虫是在撒娇吗？”

  “什么？！”文烛珏瞳孔瞪大，你在说什么鬼话？

  截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见凡间夫妻，也有爱问类似问题的，另一人总说对方在撒娇，所以，虫虫也是在向我撒娇，是也不是？”

  文烛珏气得呼吸要从头顶喷出来。

  他会撒娇？！开什么玩笑！你看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不是告诉过你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吗？！

  然而，把他曾经的教导当耳边风的截天靠过来，揽住文烛珏：“虽说这个问题我能与虫虫讨论上百年，告诉你其中涉及多少道论，让我不会认错，不过，经过我看的那些场景，我觉得我们可以简单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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