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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燃挑眉：“那江老师让不让我住？”

  江忱深吸一口气：“顾老师，这不合适吧？”

  “哪里不合适？”顾燃闷声问，“你当时不也住在我家？”

  江忱哑然。

  得，是他理亏。

  不过他也没太当回事。毕竟他们明天就要搬进剧组酒店，顾燃如果真想在他家里过夜，总应该带上行李箱才对。

  更何况，这家伙以前就没在他家过夜的习惯。只不过理由是……

  “你这儿隔音不好，不方便办事。”

  回想起那句话，江忱顿觉得空气变得稀薄。

  啧，今天的氧气浓度怎么就这么低？

  顾燃察觉他脸色，不由问道：“江老师，你很热吗？”

  “……有点，”现成的理由，江忱索性顺着台阶下了，“家里温度高。”

  “嗯外面确实挺冷的。”

  江忱这才注意到他身上那件衬衣很单薄。

  “穿这么少，不冷吗？”

  “冷，”顾燃也没硬撑，“有外套吗？”

  “等着，我去房里拿。”

  江忱回到卧室，打开衣柜，从里面找了件尺码偏大的外套给他。

  “赶紧穿上。”

  “好。”顾燃接过衣服，随手披上。

  他早餐吃得很快，不过五分钟的功夫，江忱却仿佛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等顾燃把牛奶喝完，他把做好记的那份剧本递给顾燃：“你用这份。”

  顾燃随手翻了几页：“怎么这部剧的记没有《表象》那么详细？”

  被问到这个，江忱莫名有点心虚。

  当初和顾燃在《表象》剧组相遇，他压根没做好准备，为免拍摄时出错，所以在剧本上做了很多标记，将主角说每句台词时的心情都记了下来。

  “因为……”江忱迟疑了一秒，“时间比较紧迫。”

  “难怪。”顾燃认真翻看剧本，没有再问下去。

  他看得很认真，丝落下来几缕，将侧颜的轮廓勾勒得很温柔，从玻璃投进的阳光更给他的脸平添了几分神秘感。

  有那么一瞬间，让江忱回想起高中时期。

  那时的他也是这样看着顾燃在课桌前埋头做题，同样的角度，同样深的喜欢。

  还有……

  ——“江老师，这题不会，你教我。”

  “江老师，我想先听听你对剧本的看法。”

  一句话，将江忱思绪拉回。

  他接过，态度一如当初那样认真：“颜扬死而复生，第一次见到萧纵的时候，心里一定是有仇恨的。但他不可能表现出……”

  “那你恨我吗？”

  江忱的停住。

  墨迹自尖晕染开来，像一滩无法收拾的感情。

  “胡说什么呢，”江忱笑，继续在剧本上写字，“第一次见面，只是试探身份，人物情感不需要太外露。”

  “嗯，我和江老师的看法基本相同。”顾燃陪他演戏，一个字也没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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