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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話，你讓叔叔看看，叔叔就把棒棒糖給你，很甜的哦。」

雷萬鈞站在一旁觀看，對眼前的一幕震驚不已，醫生的操作，明顯是在哄小孩，而靳輝的表現，就像是個幾歲小孩。

不一會兒，在醫生的誘導下，靳輝含著棒棒糖，聽話的乖乖配合檢查，可他一看到雷萬鈞，很快又露出恐慌的表情。

醫生轉身，還未開口，雷萬鈞迅揪著對方的衣領，怒道：「你一開始就知道了吧？不然怎麼會拿著棒棒糖來？為什麼一開始不說？早說我早就換醫院了！你這庸醫，還他媽專家團隊？是花了多少錢買的？！」雷萬鈞用力扯下醫生胸前的名牌，雙眼惡狠狠的瞪著對方。

「病人家屬，請你先冷靜，病人腦部損傷嚴重，在當晚搶救時……」

「你少他媽糊弄我！我告訴你，你要是治不好他，老子就讓你跟他一樣！」

雷萬鈞日夜守護，不斷的祈禱，卻得到這樣的結果，這很難讓他冷靜，難免控制不住情緒，向醫生凶神惡煞的大吼。

「嗚嗚嗚嗚──別打了……嗚嗚嗚──」

靳輝嚇得哇哇大哭，雷萬鈞不得已鬆開醫生，正要上前安撫，靳輝哭的更大聲，看起來很牴觸雷萬鈞靠近。

「為什麼會這樣？」雷萬鈞怒視醫生問道。

「他大腦中樞神經受損，從而導致智力下降，後續還要再觀察，腦水腫嚴重的話，還有可能造成認知障礙，肢體障礙等等。」

雷萬鈞緊緊握著拳頭，若不是怕嚇到靳輝，他真想悶對方兩拳。

「就算他降智了，為什麼他好像很怕我？」

「這個目前還不好斷定，可能在他現存的記憶里，留有一些不好的記憶，比如他之前很討厭吃某種東西，現在看到那種東西也會牴觸。」

「你滾吧，用不著你了。」

醫生還想再說什麼，雷萬鈞大吼著讓對方滾蛋，醫生只好暫時迴避。

待病房裡只有雷靳二人，靳輝哭的像小孩子一般，緊緊抱著自己的雙腿，模樣看起來害怕極了。

雷萬鈞抬著胳膊，緩慢的走向對方，邊走邊說：「別怕，我不會再傷害你了，我向你保證。」

或許是雷萬鈞的聲音溫柔，靳輝沒有吭聲，只是蜷縮著嗚咽。

雷萬鈞輕輕坐到床邊，緩慢的向靳輝伸手，才碰到靳輝的臉頰，靳輝瞬間一個哆嗦。

「別怕，我沒有傷害你不是麼？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好起來。」

雷萬鈞輕柔的擦拭對方的眼淚，靳輝卻一直在發抖。

猛然間，雷萬鈞想起在出租屋的某個畫面，那時他處在人生低谷，靳輝曾給了他一個溫暖的擁抱，或許，他也該這樣溫暖對方。

他小心翼翼的湊近，一點點試探的張開雙臂，抱著靳輝不斷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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