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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奶奶回应的声音里，顿时多了几分笑意：“诶，好啊，好啊……是上回那个孩子吧？”

  6凡低低地嗯了一声。

  尚沐忙跟着他回应：“奶奶，是我。”

  “欸，好孩子，奶奶就把小6拜托给你啦。还有奶奶的橘哒，小6啊，橘哒没有人照顾，你那边还能不能接过去照顾啊？你要是不方便，我就给院里的护工啦。”

  6凡重重地点头：“可以，奶奶。什么时候去接？我现在就可以过去。”

  电话那头却是没了声音。

  过了许久之后，6凡轻轻地叫了一声：“奶奶？”

  扩音器里，却只能听见微弱的呼吸声。老人应该是有说话的，但隔着一个电话，却是什么也听不清楚。

  直到那头响起更多人簌簌的低语，护工低落的声音传出了听筒：“喂，6凡啊。于奶奶让你周六再过来接橘哒，好好学习，要考上好大学，做个像郑爷爷那样的人。”

  6凡轻轻地「嗯」了一声，说：“好的，我知道了。”

  而后电话便被挂掉了。

  尚沐双臂环在男生的腰间，轻轻地抚着他的后背。

  于奶奶走了。

  尚沐又记起一个月前，在老槐树下，于奶奶把胖胖的橘猫抱到他的面前，声音温柔地和他说话。

  分明只见过一面，老人的音容笑貌却像是刻在了脑袋里。

  一想到，这样的一个人，在世界永远不复存在，尚沐的心里……就闷闷的难受。

  他紧紧地抱着面前的男生。

  自己尚且如此，何况是陪伴了奶奶许久的6凡？

  两人在教室里安静地拥着，直到滴答转动的钟表，分针又转过了半个表盘，6凡这才缓缓提了双手，回抱住桌上的少年。

  “沐沐。”他说。

  “嗯。”

  “这周六，我接橘哒回家，你要不要一起过来？”

  少年睫毛颤了两颤，尖尖的虎牙咬在唇上。而后摸上他的鬓角，吻在他微凉的指尖。

  “好。”尚沐说：“哥，不管失去了什么，你还有橘哒和我。”

  第37章你是我的

  周六一早，尚沐和爸爸一起吃过早饭，就坐到了手机前。

  他一边背着课文，眼睛一边止不住得往手机上扫。虽然两人约好的是上午十点，但现在还没到九点，他就已经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