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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里的这件衣服是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穿的，他还记得在车里看到她时的惊艳。

  应该是中学时候毕业照上，秦迟意还是一头乌黑的长直，所有人目光都在看向镜头的时候，只有她有些小心翼翼的目光里带着深情凝视第一排跟老师们坐在一起的男生。

  跟现在一这可爱却也有些张牙舞爪的秦迟意有些不一样。

  谭书宣看着这照片感觉有点心烦，收起资料锁在了柜子最下一层，将那几张照片一点一点撕碎然后扔进垃圾桶。

  不对，全都不对，资料里写的跟林渊在一起的秦迟意跟现在的人太不一样了，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他没有查到的？

  包房里秦迟意摔酒瓶那一瞬间的感觉跟他梦里那个女人的感觉太像了。

  她们，到底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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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秦同志打来电话通知秦迟意那块地已经拿到手了，接下来要用这块地做什么？

  “放着。”

  “放着？”

  “对。”

  “迟意，你是不是得到什么消息了？”老秦同志在电话那头开口询问，她这个女儿做事向来谨慎，如果没有把握的事情从来都是提都不肯提的。

  秦迟意握着在阳台上眺望小区外面，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嘈杂而又热闹。

  “一点儿吧，不出意外的话，那块地明年中旬就会排上用场了。”

  明年中旬临城会布环境改革的消息，那条污水河就是重点清理对象。

  上辈子有个地产公司的老板现商机提前占下了那块地，过了几年环境越来越好，在那块地上盖下了整个临城最贵的别墅群。

  这辈子秦迟意也不打算靠着自己知道的消息财，但是自己父母半辈子受了太多委屈了。

  虽说老秦同志那个厂子风雨飘摇了这么久也撑过来了，但是她就是想让他们过的好一点，再好一点。

  “行，听你的。”

  “爸。”秦迟意心下一动轻轻开口。

  “嗯？怎么了？”

  秦迟意情绪上来了想说句对不起，话到嘴边终究是没有说出来，她扯了扯嘴角：“没事，我就叫叫你。”

  电话那头老秦同志哼了一声：“你妈叫我吃饭了，挂了。”

  “成，你们注意好身体。”

  “知道了。周末没事就回家吃饭。”

  “好。”

  通话结束，秦迟意擦了擦眼角，蹲下来靠在床边，胸口的起伏泄露出不稳的情绪。

  嫩白的手拿过床头桌上的耳机插进插孔，中岛美嘉的声音随着音乐缓缓响起。

  熟悉的调子秦迟意闭着眼睛轻轻跟着音乐哼唱，曾经多少个难眠的夜里她就是听着这歌才能缓缓睡去。

  上辈子她有很严重的抑郁症，曾经一度想要自杀，想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有的时候，真的，难得是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