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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哪里知道，童昕瑶之所以这么宣泄般地哭泣，主要是因为一时觉得自己就算再怎么努力都逃不开书中炮灰命运的那种无力感。

  虽然已经修仙近二十载，她的性格已经比前世坚韧了不少。但此时面对自己最信任的人，童昕瑶仍像是个在外头受尽了委屈，回到家跟大人寻求安慰的小女孩一样。

  ……

  少女的哭声渐渐消失，最后变成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这是楚隐云收徒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感到有种无力感。

  如果眼前的是个男弟子，他兴许想都不会想直接就把人扔进一个杀阵里磨练去了，看他还有没有精力在那哭哭啼啼的。但是要他现在就把那颗小脑袋还扒在膝盖上的人儿扔去训练，想法一出来就被他给否定了。

  褚隐云第一次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养的徒弟还是个小姑娘。有些时候他确实做不到以对待自己的方式来对待她。

  “哎。”褚隐云在心底默默地叹了一口气。那双紧蹙的剑眉此时才算舒展开来，这也算是应对了当初收徒的初衷吧。

  现在也是在磨练他的心境。

  室内的抽噎声越来越小，褚隐云那双无波的眼睛转到还被童馨瑶抓在手里的衣袖，

  “不哭了？”

  随着清冷的声音在室内响起，抽噎声顿时嘎然而止。

  情绪泄过后的童馨瑶现在只觉得万分的不好意思，她怎么就在师父面前嚎啕大哭。她想伸手擦擦眼睛，现师父的衣袖还被她拽在手里。

  童馨瑶：……

  她现在欲哭无泪了。

  “让为师收回衣袖。”褚隐云看出了童馨瑶的不好意思，他本想好心的为她解围，谁知他话一出口，还扒在膝盖上的小脑袋惊得猛地一抬头，失去重心差点从榻上摔下去。

  “对，对不起师父。”

  童馨瑶慌乱中用手撑着小榻稳住身子，在看到褚隐云收回的衣袖上有一团很明显的泪渍时，双颊瞬间飞上红霞。

  “我这就给您清理干净。”说着她就要打一个清洁术过去。

  “无碍。”褚隐云已经抬手阻止了童馨瑶的动作。

  看着那双被眼泪洗得过分清澈的眼眸，在泛红的眼眶中无措地看着自己，心下顿时有些心软，又说道：“你现在最好不要使用灵力。”

  “谢谢师父。”童馨瑶此时已经改为打坐的姿势，低着头乖乖地坐在褚隐云面前。

  同时心里对自己唾弃无比：好几年才见到师父，就出这么大的丑，丢死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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