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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听谢淮道:“兵法里有一招叫‘近示远,远示近,有示无,无示有,从而诈敌为降。’,意思是明明援军离敌人很远,却故意让敌人以为援军已经到了,从而乱其心智,服输投降。”
楚清姿点了点头,嘟哝道:“世子对兵法倒是学得透彻,可涝灾不同于战场。”
“怎么不同,都是骗人的诡计。”谢淮淡淡道。
骗人的诡计,骗谁,遮州城哪来的敌人?
忽然间,楚清姿猛地明白过来,惊愕道,“世子的意思是,先假装河口决堤了涝灾,使百姓担忧自己的安危,不得不先防备起来,届时真了涝灾也有所准备!”
和楚清姿想的法子不同,谢淮的方法才是真正的未雨绸缪,与其只动员起来官家和富户去防备灾害,不如直接给百姓敲响警钟,这样还能减轻官府的负担。
这计策,就是让遮州府尹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
“嗯。”谢淮轻轻应下,说道:“我已经跟祝予臣说过此事,他现在着手去办,在附近的河堤挑几个不够牢固的地方先放水,等到百姓都做好准备,再重用浆石木桩等等加固好。”
楚清姿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又惊又喜道:“原来世子早就有了对策。”
这么敏锐,一点也不像楚清姿认识的谢淮。
她莫名地越来越觉着谢淮是被埋没在泥沙深处的箱子,只有打开的人才能知晓里面掩藏的珍宝。
谢淮轻嗤了声,欺身到楚清姿身侧,说道:“楚清姿,我是不好学,但不代表你夫君是个傻子。”
说罢,他伸手将还愣的楚清姿拽进榻上,无比悠哉地扯开自己的外衣,道:“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楚清姿连忙伸手抵住他,说道:“谢淮,不行。”
“为什么?”谢淮动作停下来,目光落在她莹润白皙的下巴上,轻轻低头吻了吻,察觉到她颤的身子,眉头微蹙,道,“你怕我?”
楚清姿脸上火烧般热烫,被他碰过的地方更是痒痒的,软声道:“太快了。”
她轻轻垂下头去,只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如同任君采劼的昙花。
谢淮眸光晦暗片刻,终是呼出口气,松开了禁锢着她的手,紧紧盯着她问道:“怎么不算快?楚清姿,我是你夫君。”
她是谢淮光明正大用轿子抬回侯府的妻,凭何碰不得。
楚清姿缓缓撑起身子,缩进角落里,小声答他:“我知道,可是现在不行。”
尽管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是她还是没能做好准备面对这样的谢淮。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在家塾共同读书,彼此吵闹多年,在嫁给谢淮之前,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和谢淮有任何关系。
她身形瘦弱,只要谢淮想对她做什么都无法抵抗,更别提他们已经成亲,谢淮对她做什么也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