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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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歆打量着他的表情：“阿索，我一下子给你开得太高的话，别人会有意见的。”

索寻：“我没有在跟你谈钱的事情。”

6歆置若罔闻：“我可以用别的形式嘛！奖金啊什么的……阿索，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的！”

索寻无言以对地闭上了嘴，感觉越说越不对，怎么又变成了要他开口了？这不是本来就他应得的吗？大概是他的神情太冷，6歆也察觉到了不妙，突然又抓住了他的手：“好！我承认，我……我有私心。”

索寻这回没把手抽出来，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6歆很惭愧似的：“我想把你留在我身边。”

索寻：“啊？”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6歆说得凄凄惨惨，“我总觉得你根本没有把我当回事，好像随时可以走。”

索寻有点莫名其妙：“我要是没有把你当回事，为什么愿意掺和这么多？”

6歆安静了一会儿，好像在索寻面前抬不起头来，看起来竟有几分可怜。然后他突然拽了一下，把索寻拉进了自己怀里，抱得紧紧的，贴着他的耳朵，几乎是狠一般问他：“那你爱我吗？”

索寻没答，下意识在他怀中挣扎了一下，6歆从沙扶手上滑下来，跟他挨到了一起，然后他一只手扣住了索寻的脖子，很用力地吻上了索寻的唇。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却是索寻第一次感觉到6歆这样有侵略性地对待他。他还有点儿没有反应过来，其实心里某个角落仍是觉得有点不适，却又不自觉地被6歆强烈的感情捕获。索寻开始回应他的吻，无暇去分析心里被激起的到底是哪一种感情，是同样热烈的情爱，还是单纯的欲望。6歆第一次占据了主动权，几乎凶狠地把他摁在了沙上，索寻顺从地倒下去，竟然从喉咙里漏出了一声闷的笑。

“笑什么？”

索寻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们还没有聊过这个。他一直觉得6歆的属性不太好说，其实在上面在下面的索寻并不介意，但现在看来，6歆其实……

索寻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把手伸在6歆胸口，微微把他推开。从牛仔裤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李幼冬。6歆想抓他的手机，阻止他听电话，但是索寻把他推到一边，从沙上坐了起来：“喂？”

6歆让开了。他靠在沙边上，好像终于意识到自己穿着的这个灰色围裙看起来多蠢，有点儿急躁地脱了下来，顺手解开了两颗衬衫扣子。索寻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视线在他领口浅浅徘徊了一下。6歆又凑上去，无声地吻他的脖子，索寻这次没有推拒，对着电话又说了一遍：“幼冬？怎么了？”

李幼冬的声音有点儿古怪，绷得很紧，又极力想要放松：“阿索，你在干什么？”

在……验证你说得对不对。索寻干笑了一声，手从6歆的领口伸了进去。

“没干什么。”索寻问她，“找我有事？”

“也没什么事，”李幼冬也笑了一声，听起来却像啜泣，“就是觉得，我还欠你一句对不起。”

索寻的手停住了，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给了6歆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了他的小动作。

“什么对不起？”

“纪录片的事情，是我太怂了。”李幼冬的声音染上了一点哭腔，“对不起，阿索，我知道我很没用……我让你失望了。我甚至都没有勇气跟你道歉，我真的很糟糕……”

索寻站了起来：“幼冬，你在哪里？”

但是李幼冬没有回答他，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你能原谅我吗？阿索，你原谅我吧！”

“李幼冬，”索寻的声音沉下来，“你想干什么？”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一片啜泣。

索寻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说话！”

6歆也站了起来，意识到了什么。

“阿索，你真的是一个非常好、非常好的人。”李幼冬控制住了啜泣，语气里却有一种心如死灰的绝望，“但我不值得。谢谢你。”

索寻提高了声音：“李幼冬！”

然而李幼冬只是轻声说了一句“再见”，然后就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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