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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接受的就是?父母哥哥，還有祁家人。

祁湛言放下手機。

他們家的人其?實不太?愛拍照片，從小到大幾乎沒有什麼照片留下來。

他和6家兄妹的照片，大部?分都是?6媽媽拍下來送給他的。

6媽媽……

祁湛言想了想，轉而又拿起了手機，給6瀟撥了個?電話。

電話一通，祁湛言直接開口：「阿瀟，人在家嗎？」

「湛言？」6瀟剛洗完澡出來，身上?還披著?浴巾，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毛巾擦頭?發。

「什麼事？」

祁湛言開門見山：「你家還有沒有我們以前的照片？三個?人的那種。」

「當然有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媽有多愛拍照。」6瀟放下毛巾，走到自己書房，「你好好的找那個?幹什麼？別告訴我是?突然想看了。再?說你自己那不是?也有？」

祁湛言沒打算瞞他，淡淡說：「我家的找不到了，說是?七八年前被?你妹妹借走了。」

怎麼又是?七八年前！

6瀟頓了頓，總覺得自己今天聽「七八年前」這個?時間節點聽得都快耳朵長繭了。

他站在自己的書架前，抬手一一拂過所?有的書冊，一邊奇怪地問：「我媽以前洗照片都是?兩份，你家有的，我家也都有。她找你借幹什麼？」

這也是?祁湛言想問的。

他沉默著?沒回答。

聽到電話那一頭?的6瀟也跟著?沉默下來，顯然也明白了祁湛言的意思?。

兩個?人當了二?十八年的兄弟，該有的默契還是?有的。

在書架上?搜尋的手指一頓，6瀟抽下一本：「找到了……」

說著?，他打開相冊翻了幾頁，便擰眉搖搖頭?：「哎這本不對，都是?我們十歲以前的。」

他們兩個?十歲，那6鹿也才五歲。

「沒有更大一點的嗎？比如……我們十七八歲的時候。」

「十七八歲啊……」6瀟將相冊放回去，又在書架上?搜尋了半天。

他不禁擰眉：「奇了怪了，我記得是?放在這裡的啊，怎麼沒了？」

結果，6家也找不到。

6瀟趁著?夜色來到陽台，偏頭?看房子另一頭?還亮著?一點點燈光的窗口。

夜色有點深了，6鹿這個?點已經睡了。

這些年來她還是?和當年剛回來的時候一樣，怕黑，晚上?睡覺一定要開著?燈。

祁湛言說，他妹妹變了。

其?實他何嘗不知道呢？

小時候的6鹿甜美活潑，每天開心得像只小倉鼠，又時不時調皮得像只猴。

但自從經歷了那一年，她的性格就完全?變了。

變得沉默，內向，不肯與人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