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老虎(第2页)
比她还要白皙的背上有一团红色的印记,陈三垂眼细细观察,没有现烫起的水泡,伸手轻轻碰了碰,宋恺背部微微一僵。
“疼?”
“还好。你的手凉。”宋恺仰头蹙眉看着她。
“那应该没什么事,我去找孔府的人拿点药膏,等会洗完澡让元吉给你涂上,过几天就好了。”
一边说,陈三一边弯腰把剩下的半桶热水小心翼翼的倒入浴桶,手在水里探了探,确认温度够了没。
“我今天看到一个匪夷所思的状子,陈三你要不要听?”
“不听。”她收回手,用搭在沿边的白布擦干净水渍。
宋恺急忙拉住她的衣服,“别急着走啊,案子真的很古怪。”
她扯了扯被拽住的衣摆,宋恺抓的牢。真要用力只怕浴桶都会翻,叹了口气,说道,“能有什么古怪的。要是是什么要紧的案子,还递什么诉状?”
“说灵秀坊的夫妻从乡下老丈人家探亲回来,牵了头驴,快到家的时候丈夫李槐想起要去别的地方要账。就让妻子先骑驴回去,妻子骑了一段路,对面来了个也骑驴的男的,两头驴一公一母,瞬间一见钟情,开始呼啸示爱,把两人都给掀下去了,然后两头畜生就不听主人的开始交配。。。。”
“这一男一女看得春心荡漾,触景生情,当下不管二驴也携手去旁边麦地野合。。。。。。妻子事后觉得很满意,还送了男的随身带的枣糕。这男的带着枣糕屁颠屁颠走村里小酒馆吃饭,正好女的的正牌老公李槐也在,一看,这不是我老丈人家的枣糕吗?就和那男的搭讪想问清缘由,酒桌上一来二去,两人就混熟了。酒后那男的就把路上艳遇的事给正主说了,气的李槐饭也没吃完回家责骂妻子,妻子一看东窗事,心生惭愧的上吊了。妻子死了,可李槐的气还没消,私自就买棺材匆匆就下了葬,然后告知岳父家妻子暴病而亡,至于自己戴绿帽子的事情。自然是随着妻子永远埋在地底下。”
“听起来都没什么问题啊。”陈三摸着下巴说道。
宋恺呵呵一笑,继续说,“确实也没什么问题,可耐不住这岳父心疼女儿,又听得传闻说自己女儿不是病死的,就写了状子上来,要开棺验尸。”
“结果呢?”
“今天孔大人派人同那老人去了,挖墓开棺,你猜怎么着?”宋恺阉坏阉坏的,就是不一次性把事情说清楚。
“我猜里头不是他女儿。”
“你怎么知道的!?”
“你都说有古怪,那事情肯定不在情理之中,那棺材里的人是谁?”
“是福缘寺的老和尚静常!”
“和尚?”陈三的脸上终于露出惊讶的表情。
“嘿嘿,这事有意思吧?”宋恺傻笑着问道。
此时,元吉在厕所解决完肚子回来,听得屏风里面笑语晏晏,好奇问道,“什么有意思的啊?公子,你在和陈姐姐说话吗?”
听得元吉回来,陈三连忙闪出屏风,交代道,“你伺候公子沐浴,我去找人拿点烫伤药。”
“嘶!”元吉倒吸口冷气,问道,“公子烫伤了?他可是最怕疼的,怎么洗澡还能烫伤呢?”
陈三不愿与他多说,含糊的应了两声就离开了,元吉走近宋恺,一眼就看见他背上红红的一片,火辣辣的,似乎很严重。
“哎呀,怎么会把公子这儿烫伤呢?谁这么大的胆子呀!”
宋恺翻过身,把头靠在桶边舒展了身子,鼻子里出愉悦的呻吟,“嗯。。。。。。大概,是只母老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