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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後面會發生不好的事情,他背對著祝夫人,朝沈見君比口型:我去去就來。
沈見君沉默兩秒後,俯身靠近。
祝書安擰眉,他想後退半步,但剛有動作後腰就被穩穩環住了。猶豫片刻,只能伸手擋在兩人中間:「還有人在……」
只是,想像中的親吻並沒有發生。
低頭抵在祝書安肩膀上,沈見君聲音很輕:「一會兒要小心。」
祝書安默了默:「……嗯。」
繞到假山後面,遲青打著傘,強忍著心底的悲痛,淡淡開口:「我記得正南是在這兒失蹤的,搜尋三天才找到屍骨。」
祝建仁嘆了口氣:「正南發生這種事情,確實讓人難過。」
遲青眼睛忽然有些酸澀,她並沒有抬手揉,而是迎著風吹:「你堅持想要聯姻,是不是決定好了掩蓋一輩子真相。」
祝建仁並不著急回應,猜到遲青這是想撕破臉皮,他思量了一陣。
發現周圍並沒有什麼攝像頭,遲青穿的裙子,身上沒佩戴任何飾品,就連手機都沒拿,他臉上的難過忽然消失不見。
他按下遲青握住傘的手,讓她手中的傘擋住兩人:「你知道十幾年前,沈正南到底是怎麼死的嗎?」
遲青身體止不住發抖,並非是嚇出來的,而是想不到不好的事情,她接受不了:「你有話直說。」
祝建仁閉了閉眼:「那時候我還沒有破產,地皮的合同是三個人簽下來的。沈正煜寫的,他即便是死,也不會撤資,要把搭進去的錢自願給最要好的夥伴,也就是我。」
遲青緩了口氣,哭過太多年,現在聽到這番話,淚還是忍不住流下:「所以你就害了他?」
祝建仁低頭看下面,假山的下面是河,裡面有許多石頭,掉下去即使不死也會是重傷:「他本來摔下去沒死的,在我猶豫要不要下最後的殺手時,他竟然說,我會遭報應的。」
祝建仁說到這兒,忍不住笑了出來:「報應啊,我確實遭到了報應,破產是第一,養了白養狼是第二。」
遲青用力掙開他的手,黑傘因為撞到假山,傘柄斷了一截:「你破產是自作自受,孩子是無辜的,你折磨一個無辜的人……」
祝建仁冷笑著打斷:「你們不是也一樣嗎?為了這次的聯姻,特地領養了一個孩子。」
遲青給了他一巴掌,祝建仁的臉很快紅腫。
他本想打回去,但看遲青氣到臉色慘白,又忍不住諷刺:「你不用生氣,我養了這麼久的人放在你身邊,你真受不了,就拿他發泄,我不會有任何意見。」
他說完,轉身想走,但餘光瞥見折斷的傘,又停下來:「如果我沒有記錯,這把傘還是沈正南送給你的。這把傘呢,就像他的主人,下場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