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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予夺脸上已经洗干净了，衣服也换了，除了手上和脸上的伤，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而三哥身上有伤几乎是常态，如果不是看到视频，程恪无法想象，坐在他对面，看上去一如平常的江予夺，在二十分钟之前经历了这样一场挣扎。

  哪怕程恪已经从罗姐那里知道江予夺有自残行为，他也依旧觉得震惊得无法思考。

  &1dquo;如果你早十分钟到，”江予夺点了根烟叼着，&1dquo;我可能会拿刀捅你。”

  &1dquo;你有意识对吗?”程恪感觉自己说话都很艰难，&1dquo;你知道你把我误认成他了。”

  &1dquo;不是误认，”江予夺抬眼看着他，&1dquo;我知道你是程恪，但我还是会觉得你很危险，你可能被人控制了，被人威胁了，被人骗了利用了，你是来杀我的。”

  程恪没有说话。

  江予夺把烟递了过来：&1dquo;要吗?”

  程恪接过烟，狠狠抽了两口，迅地整理了思路之后他问了一句：&1dquo;你是不是能提前知道自己可能会感觉到危险，并且有可能会控制不住?”

  &1dquo;大部分时间能。”江予夺说。

  &1dquo;那好，”程恪看着他，&1dquo;下次，无论在哪里，无论什么时间场合，你感觉到了，就告诉我，不许跑。”

  江予夺也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点了点头：&1dquo;好。”

  &1dquo;我们可以一起面对，”程恪说，&1dquo;无论你看到的是什么，我们都一起，你只要记住，我才是真实的，我是你跟这个世界的联系，我还在这里，你就在这里。”

  江予夺看了他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1dquo;听到了吗?”程恪追了一句。

  &1dquo;听到了。”江予夺说。

  &1dquo;我去洗个澡，”程恪站起来，过去在江予夺脑门儿上用力亲了一下，他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平静一些，不让江予夺觉得这是件多大的事，&1dquo;我一身炮仗味儿。”

  &1dquo;我帮你。”江予夺说。

  &1dquo;不用，”程恪笑笑，&1dquo;你伤口不要碰水，我就随便冲一下。”

  江予夺没出声。

  程恪拿了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脱了裤子之后他扯着自己的羊毛衫有些愁，这衣服早上江予夺帮他穿的时候都差点儿把袖子撕了，这会儿他自己估计不太可能脱得下来。

  正琢磨着要不要叫江予夺帮忙，浴室的门被推开了。

  &1dquo;你怎么&he11ip;&he11ip;”程恪回过头。

  江予夺进了浴室，回手把门一带，扑上来搂着他就狠狠吻了上来。

  程恪猝不及防，被他压在了墙上。

  接着江予夺就这么乱七八糟在他脸上脖子上一通连亲带啃，程恪甚至能感觉眼皮儿都被江予夺叼了一口。

  这样的江予夺，他只在春梦里见过，真实的，带着湿度的，还是第一次。

  程恪的呼吸被烧得有些混乱的时候，江予夺贴在他耳边哑着嗓子问了一句：&1dquo;要吗?”

  &1dquo;&he11ip;&he11ip;什么?”程恪的思维在这上头格外敏捷，迅回了一句，&1dquo;你不是不接受上床么?”

  &1dquo;不上床，”江予夺说，&1dquo;手，要吗?”

  程恪几乎能听到自己身体深处爆炸的声音，感觉气浪都能把他掀上天了，他连o。1秒的犹豫都没有：&1dquo;要。”

  第83章

  不知道是谁碰到了开关，喷头里猛地喷出了的水兜头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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