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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成阳笑，恍然，不得不声带哄慰地回答她：&1dquo;是啊，我想起来了。”

  &1dquo;你喜欢这歌，是不是因为歌词？”纪忆好奇问。

  &1dquo;歌词吗？”季成阳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

  大概猜到了她所指的是那一句：

  Inthearmsoftheange1，

  F1yaayfromhere，

  Fromthisdark，netd1essnessthatyoufear。

  youarepu11edfromtherenettreverie，

  youareinthearmsoftheange1，

  mayyoufindsomecomforthere。

  在天使的怀里飞离此地，远离黑暗、yīn冷的旅店和无穷的恐惧，将你从无声虚幻残骸中拉出，愿你在天使的怀里得到安慰。

  他看着窗外异乡的月，他不太记得最初听到这些歌词想到的是什么，或者根本没有女孩子那么敏感的想法，可现在，听到她这种问法，忽然觉得的确如此。这世界上所有反战的人，应该都会有这样不切实际的愿望，想要这世上真有上帝，有天使的存在，最终能将那些无端落入pao火和死亡中的平民带走，带离这人间地狱。

  因为月光的照耀，将他在房间地板上的身影拖得很长，显得整个人更加高瘦。&1dquo;估计是，不过现在忘了，听得太早了。”

  &1dquo;生日快乐。”纪忆的声音特别温柔。

  季成阳笑，低头，看着窗台上的岁月留下的斑驳划痕，说：&1dquo;听到了。”

  &1dquo;还有，”纪忆酝酿了很久，终于出口，&1dquo;我爱你，特别爱。”

  忽然有人叩门，室友在叫他的名字。他们最近一直在等待着能采访到美方的人，但很难，各国记者都在蹲守等待片刻的采访时间。他匆匆挂断电话前，告诉纪忆：&1dquo;我可能越来越少给你电话，方便的时候，会通过邮件和你联系。”

  纪忆答应着。他已经挂断电话，走出去的时候，室友在说法国记者来给了一个消息，可能有采访机会，也只是可能&he11ip;&he11ip;

  五月过后，很快就进入了夏天。

  纪忆学的是西班牙语，也在自己努力学着阿拉伯语，她觉得，以后去做驻外记者肯定学阿拉伯语特别吃香。她目标明确，勤奋的像是仍旧在念高三，以至于夏天过去，秋天来了，秋天过去，冬天来了，都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

  季成阳的邮件，越来越少。

  到那年北京降下第一场大雪，她忐忑现，他已经二十几天没有消息了，没有任何消息。她会每天一封邮件给他汇报自己的qíng况，但是都收到都是同样一句自动回复：

  gotit，

  这种忐忑从很早前就有，还是在夏天的时候，他的邮件已经非常少，也非常短。从不回复，只是简单报个平安&he11ip;&he11ip;

  到这天深夜，她看着邮箱里迅收到的这个自动回复，再也忍不住，将电话拨给了在英国的季暖暖，那边正是晚饭时间，季暖暖含糊着一边吃着嘴巴里的东西，一边躲到房间里小声和她电话，在听到她的疑问后，略微回忆了会儿：&1dquo;不会有什么问题，前几天我妈打电话回家还聊起小叔，说一直会收到报平安的邮件。”

  &1dquo;一直？不是自动回复？”

  &1dquo;不是吧，自动回复谁都看得出来啊，”季暖暖继续压低声音安抚她，&1dquo;我小叔就是这么个人，工作起来不是人，你习惯就好了。你还没和他好的时候，他经常会半年半年没什么消息，我爷爷经常会火骂人&he11ip;&he11ip;”

  暖暖继续说着，像是她在小题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