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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梓荔迟钝地接过水,小口小口地抿着。
等喝了一小半的水,邬梓荔才想起一件事,抬起脸对栗珵净说:&1dquo;我在那边的医院好像看见你老公人了,不知道有没有看错。”
&1dquo;什么?”栗珵净的心猛地一跳。
&1dquo;也许是我眼花了,擦肩而过的时候,觉得走廊上一个在打电话的人好像是他。”邬梓荔的嗓音稍微比刚才清润了一些,回忆后说,&1dquo;你别担心,他好好的,估计是去探望病重的朋友吧。”
栗珵净这才稍微宽心,她看向眼前一脸憔悴的邬梓荔,通情达理地说:&1dquo;你明后天请假吧,手术前他都处于危险期,你应该陪在他身边,科室里的事我会多做一些。”
邬梓荔小声说:&1dquo;我是打算向护士长请假的,但就怕科室里人手不够,我任性走人不太好。”
漾如赶紧说:&1dquo;没事,我可以替你值夜班,就算我一整天不回家,二十四小时待在这里都行。”
邬梓荔这才抬起浮肿的眼皮,看向一脸愧疚的漾如,慢慢说:&1dquo;这不关你的事,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错。”
这一晚,栗珵净回到家,虞峄还没有回来,她打电话给他也是忙音。
栗珵净不由地又担心起虞峄的情况来。
要是邬梓荔没有看错,虞峄也在那家医院,那他是去探望谁,会不会是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以至于他到现在还没有回家。
栗珵净心不在焉地坐在沙上翻着书,实则是全神贯注地听门的动静,随时等着虞峄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过了九点,虞峄依旧没有回来,栗珵净把书放在一边,又一次打电话过去,没有占线,但他没有接。
至少表明他应该是安然无事的,栗珵净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坐在沙上,呆呆地看着地板上的一点,没有胃口吃任何东西,连水都不想喝一口。她满脑子都是虞峄,想尽快见到他的人,听见他的声音。
有他在她身边她才安然。
终于,听见开门声的刹那,栗珵净以最快度从沙上站起来,走去玄关。
虞峄回来了,就像是出了一趟远门刚赶回来一般,整个人风尘仆仆的,面容乍看平静,仔细看带着一些沉重的伤感。
&1dquo;虞峄,你回来了。”栗珵净走到他面前,凝视着他的眼睛,关切地说,&1dquo;我担心你了一整天。”
虞峄刚抬手想碰一碰老婆的头,忽然想起今天在医院和别人家里都停留了不少时间,于是收回手,对她说:&1dquo;我去洗个手和脸。”
虞峄洗完手,接过栗珵净递来的水,喝了半杯,然后告诉她,他以前的一个朋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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