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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的怪心酸的。

  她自从进来就不看手机闻了，晚上上班进来的时候路过门诊，门诊上还是人满为患，没有半个月前那么可怕了，但是病人还是源源不断。

  等消毒完毕回酒店时，已经凌晨四点了，她能感觉到自己有点热，但是没有咳嗽，她猜自己是太累有点感冒了。

  公交车上有的同伴困的实在不行了，蜷缩着睡着了，她冷的睡不着，看着窗外的灯光，远处霓虹灯的亮光一闪一闪。心里感觉很温柔，江小北在这座城市呆了四年。

  从前江城的清晨肯定不是这样的寂静无声，她悄悄拍了张照片。

  回去等洗漱完后，给父母保平安后。把照片给江小北过去问：你见过凌晨四点的江城吗？

  江小北秒回：见过。

  林有问：你为什么醒这么早？才刚六点？

  江小北从她走了后就开始失眠，从最开始那几天焦虑整夜失眠，到现在已经缓解了，每天可以睡着几个小时。

  江城情况慢慢稳住后，尤其是地毯式排查患者后，他心里才放松了。

  他视频过来问：“还想要什么东西吗？”

  又看见她头没干，催她：“先去把头吹干。”

  林有今晚值班很顺利，她心里比前几天放松，而且八小时比十二小时轻松太多了。她心里压力减少了，连感冒也不在乎了，起来把手机调成后置摄像头，从窗外看去，不远处的电视塔上一直循环播放：江城加油。

  她瓮声和江小北说：“我前天才看到，之前都没有朝窗外看过。”

  江小北跟个喋喋不休的家长一样：“你那边还在下雨，你把外套穿上。小心感冒了。快睡吧。”

  林有看了眼时间说：“我等会儿要去吃早餐，吃完早餐回来睡觉。我熬夜熬得久了，感觉已经习惯了。”

  江小北催她：“把外套穿上。”

  她兴高采烈介绍：“有个羽绒服企业给我们捐了很多羽绒服，我的是白色的。特别好看。”

  江小北心说，等你回来，想买什么买什么。

  她看到很多秦昭昭的消息，给江小北说：“我去群里开视频，看到昭昭喊我。”

  江小北不打算在群里开，嘱咐她：“最多十分钟，到时间了我叫你，赶快去吃早饭，回来睡觉。”

  林有其实和他说了这么久有些累了，窝在床上开了视频，群里三个人在线，李敝问：“你们怎么样？我是一点用处没有，一点忙帮不上，天天看闻看的心惊胆战。”

  秦昭昭：“我联系到两个同行，可以背口罩回来。”

  镜头里还能看到林有脸上的痕迹，她说：“我挺好的。”

  声音听起来并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