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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這一次你不能直接把車拉出來是有原因的？」艾薇莉婭歪頭。

克拉克點頭：「我看到了，車底下壓著一個男的，腦袋、胸腔和大腿都被鋼管穿透了，但是還活著。」

明白了，就是說如果硬來挪車，底下被車零部件穿透身體的男人必死無疑，但是如果不挪車又不行。

「我試了一下，我托著車，消防員先把男人救出來……做不到，需要切割身上的鋼管，空間不夠機器進去。」克拉克繼續解釋。

「好嘞我明白了。」艾薇莉婭乾脆地點點頭，轉頭看向一邊的消防員們，「我有個小問題，醫生是哪位？」

「是我。」一位幾乎是留著寸頭髮型的黑人女性走上前，看起來很緊張。

艾薇莉婭很熟悉這種緊張，她眨眨眼，沒有安慰反而直接進入正事狀態開始詢問：「理想狀態下，怎麼樣才能保證那位男士的存活和車裡人的安全？」

她了解這些真正獻身事業的人，這種時候乾巴巴的安撫遠沒有直入主題來得有用。

果然，這位隸屬於消防的醫療人員立刻開啟專業模式：「他身體裡的鋼管不可以抽出來，最好是能夠將鋼管和車體分開，並不牽動身體的狀態下移出來。」

「很好，我明白了。」艾薇莉婭點頭，立刻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她看了看克拉克，「卡爾，你去托著車，我給你信號，你就正常挪車就行。」

「好。」克拉克點頭。

兄妹兩個像是被風吹動的星塵，半點不需要電影中那還充滿人類幻想的屈膝蹬地，二人就像是呼吸一樣自然的，像是游魚一般輕盈的，從地面升空。

「我一輩子都忘不了這樣的場景了。」其中一個看上去年輕一些的消防員發出驚嘆。

「好了，別傻站著，準備我們的工作。」大概是隊長的人拍拍手，將任務一一安排下去，確保傷者被救出來的第一時間就能得到救治。

艾薇莉婭來到房子破損的地方，一個男人躺在廢墟中，艱難而急促地呼吸著，他的身邊還有另外一個消防員的陪伴。

「別擔心，你馬上就要出來了。」艾薇莉婭勾起嘴角安慰了一句，光霧出現，快地湧入男人和汽車連接的地方，找到了可以斷開的點。

原本一體的粗厚鋼管就好像是被放進了水中的棉花糖，順滑地消失了一節。

細碎的鋼管粉末被光霧妥善地收集起來，丟在一邊。

「卡爾！」艾薇莉婭適時出聲。

有著生物立場的克拉克托著大巴車的尾巴抬起，保證車子不會因為自己的這個舉動而斷裂或者崩壞，然後他帶著大巴車緩緩落地。

艾薇莉婭在大巴車離開的瞬間就接手了傷員的身體。

光霧彌散著，將周圍狹小的空間拓寬，那些堅硬的石材和柔韌的木板好像冬日裡被陡然蒸發的薄雪，男人被力量簇擁著，沒有牽動任何一個血管地漂浮起來，最後緩慢地落在已經被救護人員提前準備好的擔架車上。

「ok，搞定。」艾薇莉婭拍拍手，轉頭看見克拉克正蹲著和一個從車上下來的小女孩說話。

她笑了笑，正準備離開。

「翡翠少女。」細細的聲音帶著年幼孩子特有的那種咬字不清晰從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