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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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不糟蹋你名声?”
“反正多这一桩也不差,正好全了我的心思,以后再不敢有媒人上门了吧?”
“你你你……你不孝!”
“我保证负责您到归天,别的您就甭操心了。”
徐忠听完她一番混账话,自也歇了心思,悄悄回绝火赭。火赭早有所料,也不强迫,只成亲一事悬停下来。
不过从那之后,阿鹞也算明白火赭的心意,刻意保持了距离,鲜少再同他私下相处。
临到年关说些掏心窝子的话,阿鹞才特地屏退左右,设下酒席款待火赭。火赭一看席面之隆重,心道不妙,果然阿鹞开门见山,直说自己早有心上人,且对那人钟情多年,与之相识,远早于他。
火赭一怒之下掀翻桌子。
他饮了酒,红着眼道:“你骗我。”
“我没骗你。”
“之前我问过你是否有喜欢的人,你说没有。”
“我……”
阿鹞不知竟是自己给了他错误的暗示,一时张口结舌,想同他聊一聊阿南,却不知从何开口。
她为难的样子深深刺激到了火赭。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看心爱多年的女子为其他男子而犹豫再三难以启齿,心下妒火燎烧,一念而起,上前捞过阿鹞抱在怀中。
他为何生母不详?乃因生父好色成性,睡过的女人无数,自也无从分辨。小时候他没少被人骂流氓胚子生的狗杂种,将来也一定是臭流氓。他厌恶父亲,誓绝不和他同伍,可这一晚他还是失控了。
阿鹞被他压在身下,咬着牙,眼泪往喉咙吞,不敢出一点声音。
她知道只要声音传出去,她就完蛋了。
火赭也会完蛋。
她认识他的时候他才十二岁,很有当家人的模样,老成持重,身上覆着一层阴郁的底色。他的阴郁和阿南不一样,阿南天性狂野,被世道踩断脊骨,痛失家人,自责自愧才茫然无措。而火赭从小不被接受,在底层摸爬滚打,生活极为不易。
她知道火赭依赖她,依赖的可能是一种陪伴感,一种虚妄的幸福感。
她不愿意打破那一切,可她失去了贞洁。
之后阿鹞再没见过火赭。
阿鹞有了身孕后,徐忠大雷霆,将火赭暴揍一顿,且求着梁佩秋想办法,将人彻底赶出了景德镇。看着女儿一天天大起来的肚子,徐忠越悲从中来。
一辈子机关算尽,没想到得来的是这样一个结局。
难道他老徐家当真要背着骂名过活?
阿鹞不想喝药流掉孩子,徐忠也不想失去一个男孙的希望,可要如何说孩子的来历?难道要让他重蹈火赭的覆辙,悄悄养着,悄悄养大,再到合适时机认祖归宗?别说徐忠不舍,就是阿鹞也不同意。
她说:“就让我一个人臭到底吧,只是对不起爹爹对不起徐家了,被我拖累名声。”
“你个傻孩子说的什么傻话,你自己不怕被人骂,那孩子呢?你能堵住悠悠之口吗?”
“我……”
“你容我想想,这段日子先回乡下养胎吧。”
于是阿鹞回到乡下。
再次遇见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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