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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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思今儿个也在县衙,在暗处观望一切,待到一行人进入内厅用饭,他立刻招来王进,去给安十九报信。
这还是夏瑛头一回留人在县衙用饭,足见其对安庆窑的器重。若风声传了出去,那些个民窑管事还不踏破安庆窑的门槛?
在张文思的授意下,王进特地添油加醋把那件供养瓷说了又说,直把安十九说得头皮麻,心烦意乱。
当下等不及徐稚柳有所行动,他招来周元吩咐几句。
梁佩秋下午回去窑厂帮忙,等用完暮食回小青苑天已大黑。奔波了一日,她全身惫懒,散了用木梳疏通后,简单梳洗后坐回窗边。
时值初秋,晚间微凉,她一手挑烛芯,一手拨弄妆台上的陶泥小兔。
那小兔原本是褐色陶泥状,兔子的耳朵和四肢因打磨不够细致,略有棱角,这些日子被她捧在手里早也看晚也看,泥褐色染上汗渍,色泽渐深,陶土质地也越温润起来。
烛下去看,七分陶三分瓷,倒显出不一般的神韵。
她一时思绪飞远,想起早晨那一幕。
徐稚柳跌出马车时,当真把她吓得不轻,也没细想两人如今尴尬的局面,立刻飞奔上前。对于那日的失约,他没再提起,她也不想去问,只关切地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一遍。
见他比往日似乎又瘦了一点,丝丝缕缕的心疼浸没胸口。
她问他可有受伤,他礼貌地退后一步说无事,又谢过她好意,在马夫搀扶下重新上了马车。那时她还没有离去,就站在车边看着他。
窗帘被风高高吹起,他们隔着车驾四目交接。
他似乎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她也有话想说,想问他的近况,想问他知不知道自己遭遇了泥石流,为何不去看她?又想他为黄家洲和苏湖会馆争地盘的事殚精竭虑,可知现在外头都如何议论他?
想了许多,再想到那日在鸣泉茶馆,他分明就在幕后,听到那样的故事,不自辩,不反驳,似完全把自己摔进泥沼里自暴自弃,不仅如此,还和太监言笑晏晏,一时心乱如麻,又气又急。
即这片刻之间,马车已然从旁经过。
她下意识追了几步,被王云仙喊住才醒过神来。
王云仙说:“短短几日,他好像变了个人。”
她心下叹息。
连云仙那样迟钝的人都看出来了,她如何看不出?王云仙又说:“别再想他了,好吗?以后……以后你需得和他保持距离,注意避嫌。”
如今他们和夏瑛是一处的,徐稚柳和安十九是一处的。
夏瑛和安十九不对付。
他们两家只能是对手。
他和她,也只能是对手。
想到这里,忽来一道冷风,院中花蕊簌簌掉落,梁佩秋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心头仍旧惴惴,当真……当真回不到从前了吗?
又过几日,恰好是观音娘娘的佛诞日,梁佩秋将夏瑛检验过的供养瓷放入定制匣中,和王瑜打过招呼,出了安庆窑,打马上景德大道,拿着夏瑛的书帖送供养瓷去观音庙。
途径郊外桦林时,忽然被一群黑衣蒙面人团团包围。
为之人大喝道:“你可是安庆窑的小神爷?”
梁佩秋下意识想矢口否认,又怕摔坏了供养瓷不吉利,忙将匣子抱进怀中,这才磕巴地开口。
对方见她迟疑,料定没有认错,因下冷笑几声,迫近身前:“你可知你得罪了谁?”
梁佩秋忙摆手:“好汉饶命,小民什么都不知道。”
她整日在窑里和火炉为伴,哪里有机会得罪人,对方还有本事收买一帮杀手,显见是个大人物。她稍稍动动头脑,就猜到了对方意图。
虽则如此,她还是一连否认。
对方不同她废话,径自道:“回去和你家东主说,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要搅合不该搅合的浑水,当心赔了夫人又折兵!”
说罢,他一挥手,身后两名黑衣人上前,展开麻袋,看样子是要给她一顿教训。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麻袋套上头的刹那,一道利箭穿过黑衣人的手掌。
惊叫声响起,另一黑衣人当即回闪,只动作略慢一步,小腿中了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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