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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当初小师姐陨落之前，已经开始参悟七阶符箓。

小师姐确实是符道上的天才，不过金丹期已是六阶符师，他日给她时间，定能成为九阶符师，甚至九阶之上更高级的符师。

“其实已经在参悟。”姬透说道，“最近也尝试画七阶符箓，但成功率并不高，最多只能达到地品。”

她絮絮絮叨叨地和他说自己参悟七阶符箓时遇到的问题。

少年安静地倾听，他是一名很好的聆听者，不过仅限于小师姐，其他人想要让他当听众，只会得到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姬透说着说着，突然噤声。

“师姐？”他不解地看她。

姬透瞅着他，慢吞吞地说：“总觉得，现在和以前好像没什么变化，小师弟还在身边，也会听我唠叨修行上的事……”

甚至偶尔，她会忘记自己其实已经死过一次。

仿佛只要小师弟在身边，岁月依旧，这条修行之途，依然漫长却美好，并不枯燥。

少年的神色变得温和起来，孤月寒雪退去，露出旁人看不到的柔软。

他说：“只要小师姐在我身边，我也觉得岁月没什么变化，这样的日子很美好，希望一直都是这样。”

少年的话里蕴含着太多不能言说的东西，只有他自己方能明白的东西。

姬透虽然没有明白，但她能隐约感觉到，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

“小师弟放心，我哪里也不去的。”她拉着他的手，就像小时候那样作出保证，“你也一样，你也哪儿都不去。”

少年点头，像是许下亘古的承诺，“嗯，我们哪里都不去！”

他们都要陪在彼此身边！

在他们闭关三个月后，楼少主突然过来找他们。

“楼少主，是那些灵药有消息了吗？”姬透欣喜地问。

楼少主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我们找了许久，都没有你们所要的灵药的消息。”不等他们露出失望之色，他又兴冲冲地说，“不过这次来找你们，确实有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燕同归好奇地问。

楼少主卖了个关子，带着他们回到簪星楼的主宅。

他们见到簪星楼的楼主，她坐在那里，一身织锦霞衣，青纱曳地，美艳不可方物。

见到他们，她微微一笑，“诸位，请座。”

待他们坐下后，楼劲风道：“今日找你们过来，其实是有一个消息告诉你们。”

“什么消息？”姬透沉稳地问。

楼劲风的视线在姬透和厉引危之间扫过，突然说：“两位其实是从青澜界之外的大陆来的罢？”

此话一出，空气中徒然一静。

楼少主双眼圆瞪，吃惊地看着姬透二人，燕同归则吓得心脏差点跳出来。

燕同归没想到簪星楼的楼主如此直接，虽然曼姨也猜测这两人是来自青澜界之外，但并未挑明，因为挑明的意义并不大。

两人虽不是青澜界的修士，但也不是好欺负的，光是厉引危这金丹后期的剑修，就能力扛元婴修士，与他们为敌实在不智。

不如当作不知情。

他看向姬透两人，发现他们的神色平静，并未因楼劲风的挑明而乱了阵脚。

两人确实也没有太过惊慌，盖因楼劲风虽然直接挑明，却并无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