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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回答不上，於是被罰站著聽課。

班主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教師，姓劉，叫劉琦。

劉琦個子不高，有點矮胖，皮膚偏黑，長相其實有點難看，五官扁平，塌鼻子厚嘴唇，而且她身上總是噴著很厚的香水味道，穿著一些她的身材根本支撐不起來的衣服，和他們班的身材高挑漂亮的英語老師站在一起的時候，身形差格外的明顯。

劉琦是個年輕的老師，教學經驗並不豐富，沒有能力，卻事事都想要去爭第一，每次考完試都會對班上的學生發火。久而久之，班上的學生背地裡也不待見她。

不過一個班上始終有那麼幾個愛須臾奉承的，也得劉琦的喜歡，擔任著班長學習委員等重任。

而許言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裡得罪了劉琦，又或者說劉琦究竟是哪裡看不慣自己，每次都被劉琦穿小鞋，各種針對。

全班對他的這種冷暴力和排擠是劉琦默許的，許言雖然最開始的時候還是很難受，可是現在已經有些麻木了。

沒有人和他說話，就算是他主動找別人說話的時候，別人也會愛答不理的。

上體育課的時候，做一些兩人組的動作，也沒有人願意和他一組，最後剩下來的那個，總是他自己。

在拿走他的東西的時候，甚至都不會對他說一聲，仿佛拿他東西就是理所應該的。

在班主任帶頭默許的情況下，仿佛大家都覺得這樣對他是沒有什麼錯的。

許言本就內向不愛說話，每次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都會告訴自己，再忍一忍，等到高考畢業了之後，就會變好。

高考畢業，他就可以離這些人遠遠地，重的開始的生活，只要，熬過這剩下的時間，就好了。

下課的時候，班主任又將許言留下來打掃衛生，甚至十分嚴厲地批評了他上周有一次衛生打掃的不乾淨，害得他們班級丟掉了文明班級和流動的稱謂，順利成章地繼續讓許言罰掃一周的地。

許言低著頭，沒有說半句反駁的話。

他也試過鼓起勇氣，口齒不清的為自己辯駁，可是班主任三兩句話就將他辯駁的話給駁回。甚至給他安上了一頂頂撞老師，不尊重老師的帽子。

班上的其餘人在背後對他指指點點，嘲笑他自不量力，更巴不得許言能夠一個人打掃一學期的教室，這樣他們就不用留下來打掃衛生了。

在那個時候，許言大概也明白了，在這個教室里，他是沒有辦法為自己爭取任何一點公平。

所以，在那之後，許言也不掙扎了，班主任讓他留下來打掃教室，他便留下來打掃教室。

放學之後，教室里的同學們三三兩兩地走在一起，有說有笑的背著書包離開了教室。

許言坐在位置上，看了一眼江燃的方向。

江燃到現在也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