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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牧也沒故意打擾，安靜的接受了夏溪一個充滿敵意的眼神，就坐在旁邊擺弄手機，直到聽到許望秋對論文的評價。

「寫的很好，幾乎可以媲美《夢》的水平了。」

「真的嗎！」夏溪激動的大叫出聲，「真的有這麼好？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改了？」

眼看許望秋淡定點頭，林牧實在是沒憋住，用力攥著拳頭還是笑出了聲。

「林牧，你笑什麼？」

夏溪語氣不善的質問，林牧搖搖頭，「沒什麼，刷視頻遇到一個好笑的。」

他真的快被許望秋那些態度誠懇的敷衍笑死了，媲美《紅樓夢》，紅樓夢最經典的評價就是「滿紙荒唐言」啊，沒點文化都聽不懂許望秋罵人。

夏溪興高采烈的去找自己導師教論文，剛出門許望秋就給他導師打電話，囑咐不用管他，一看就是要在這方面算計夏溪，林牧看得直咂舌。

真黑啊，這也太腹黑了，軟刀子捅人不止疼，智商上的侮辱才最扎心。

「覺得我很卑鄙，很虛偽嗎？」許望秋掛了電話，第一時間看向林牧，好像那兩個貶義詞不是在說他自己一樣，語氣十分自然。

林牧搖搖頭，「那倒沒有，他把你騙成那樣，只能說現在是活該。」

「不是因為他騙我，是因為他害你，欺負你。」

許望秋眼神專注的盯著他，「牧牧想不想多收一隻……乖狗狗？」

話題跳躍的太快，林牧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什……什麼？」

「6南瑾很忙，有很多情人要應付，我什麼都沒有，只有牧牧一個。」許望秋起身走到他面前，半個小時前還在講台上傳道授業的人，就這麼穿著一身儒雅精緻的西裝單膝跪了下去，「我會比他做的更好，更忠心，也更聽話。」

林牧這時候才意識到6南瑾憑一己之力帶來了多麼炸裂的內卷和惡意競爭，早上是沈湛，現在是許望秋，這一個個的都瘋了，卷得毫無底線。

這是什麼大型雄競比賽嗎？

「不是，先等一下，我……」

他是伸手想先把不斷湊近的男人推開一點，結果猝不及防被抓住了手，手指被吻了吻，最後男人甚至將他的食指含進了嘴裡，慢條斯理的舔弄，目光透過金絲眼鏡，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指尖一陣酥麻，這個動作似曾相識，林牧恍惚間想起了顧延州曾經讓他在車裡舔過手指上的眼淚，他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什麼模樣，但他看得到現在的許望秋，真的太……太澀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