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白虎版卷 向导变为国王7832（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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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白虎版卷向导变为国王（783）（2）

敦煌战地通事班批注

一、正月初一开始，悉勃野每天都重复描述一件事，直到五月初五接到尚赞摩告牒。告牒内容竟然与悉勃野所述不差一字，非常奇异，特记录尚赞摩与陇右节度使张镒相约，各以二千人赴盟坛，其中半数士兵持武器，列于坛外二百步，半数士兵列于坛下。会盟之日，张镒与宾佐齐映、齐抗及会盟官崔汉衡、樊泽、常鲁等七人穿朝服，尚赞摩与论泣藏、论臧热、论利驰、斯官者、论力徐等七人庄严肃穆，升坛为盟。将杀牛、马，张镒改变初衷，说“汉非牛不田，蕃非马不行，今请以羊、豕、犬三物代之。”尚赞摩许诺，请出羝羊，张镒拉出犬、猪，在坛北杀死，杂血二器而歃盟，宣读盟文“唐有天下，恢奄禹迹，舟车所至，莫不率俾。以累圣重光，历年为永，彰王者之丕业，被四海之声教。与吐蕃赞普，代为婚姻，固结邻好，安危同体，甥舅之国，将二百年。其间或因小忿，弃惠为雠，封疆骚然，靡有宁岁。皇帝践祚，愍兹黎元，俾释俘隶，以归蕃落。蕃国展礼，同兹叶和，行人往复，累布成命。是必诈谋不起，兵车不用矣。彼犹以两国之要，求之永久，古有结盟，今请用之。国家务息边人，外其故地，弃利蹈义，坚盟从约。今国家所守界泾州西至弹筝峡西口，陇州西至清水县，凤州西至同谷县；暨剑南西山大渡河东，为汉界。蕃国守镇在兰、渭、原、会，西至临洮，东至成州，抵剑南西界磨些诸蛮，大渡水西南为蕃界。其兵马镇守之处，州县见有居人，彼此两边见属汉诸蛮，以今所分见住处，依前为定。其河河以北，从故新泉军，直北至大碛，直南至贺兰山骆驼岭为界，中间悉为闲田。盟文有所不载者，蕃有兵马处蕃守，汉有兵马处汉守，并依见守，不能侵越。其先未有兵马处，不得新置，并筑城堡耕种。今二国将相受辞而会，斋戒将事。告天地山川之神，惟神照临，无得愆坠，其盟文藏于宗庙，副在有司，二国之成，其永保之。”随后，尚赞摩诵读吐蕃文盟文。会盟毕，尚赞摩请张镒在坛之西南隅佛幄中焚香为誓，然后，升坛饮酒。此后，唐蕃又相约在长安、逻娑会盟，以确认清水会盟合法性。吐蕃方承诺，若在蕃地或附属国南诏境内现皇太后沈繁梦，即刻送归。

二、尚修罗将盟文蘸金粉抄录一份，派使者专程送交阎朝，并附汉文亲笔信“根据清水盟约，以敦煌城为界，城内为汉人驻守，城外凡有吐蕃兵马处，汉人不得侵犯。希望效法清水，择日于月牙泉盟誓。”阎朝回信说卓夏寄住在潘家堡尼寺，衣食无忧，每天念经。其他事一概不提。他暗中遣僧人以朝拜五台山为由，在长安探知清水会盟确实生，接着，双方约定在长安、逻娑再次会盟，确认清水会盟之合法性。另悉，唐廷加崔汉衡检校工部尚书，出使吐蕃。

三、九月初九，汉地重阳节，悉勃野在鸣沙山顶突然模仿尚结息声音，悄声细语同众多人密谋什么要事，具体内容模糊不清。大元帅与大将论西若等人旁听，证明无误。后来，尚修罗命人让其书写出来“……叛臣朱泚攻占长安，德宗出走奉天。尚赞摩请求出兵，帮助唐朝。德宗派崔汉衡出使吐蕃，同意吐蕃出兵。根据吐蕃要求，德宗亲笔写了《慰问四镇北庭将吏敕书》，将派沈房、韩朝彩等人前往西域，把将士、官吏、僧道、耆寿、百姓等撤回内地，然后交割河西、北庭、龙城、伊西诸州给吐蕃。这件事情明年四、五月间就能实现。”

四、尚修罗派快驿往逻娑，同时，遣使到敦煌城内，请求阎朝将女儿阎凤蕉嫁与大将论西若。阎朝迅即回信“吾女已经与吴绪芝之子吴兰芝订立婚约！”不过，他愿意将义女云珠送出城外完婚。论西若忽然反悔，陈述两条理由其一，尚结息已经代他与南诏王异牟寻之妹洱海订立婚约，目前，护送洱海队伍正在前往敦煌的路上；其二，其父当年率领部队进攻凉州时被河西节度使王忠嗣新募士兵李晟射杀，如今寸功未立，不该迎娶。尚修罗约请其到南山狩猎。返回营地后，论西若答应婚事。不过，他有如此陈词“吐蕃与南诏一衣带水，血浓于水，阁逻凤曾被吐蕃诰授为‘赞普钟’，以弟之礼待之。百年来，南诏、吐蕃荣辱与共，征战西南，阁逻凤曾与大相尚结息、尚息东赞率军攻陷唐之巂州。是故，要娶云珠须在迎娶洱海之后。云珠虽系汉女，但应效仿吐蕃仪俗，以绫锦为裙襦，上施锦一幅；以两股辫为鬟髻，耳缀珠贝、瑟瑟、琥珀。尚修罗允诺。

五、尚息东赞遣使传来捷报甘州守军将领乐庭环、向应龙及所属部队得知《清水会盟》条文后，自藏匿地骆驼城集体逃往漠北。至此，吐蕃已经占领除沙州外河西全境。

六、李希烈上书朝廷“见过无数次海啸，没见过天子微笑！”举旗反叛，攻陷汝州。德宗震怒，任白志贞为京城召募使，准备剿灭。李泌与郭子仪之子郭曜、郭旰、郭曦、郭昢、郭晤、郭暧、郭曙、郭映等上表，请以子弟率奴客从军为国效力。德宗嘉奖，授五品官。白志贞请令节度、观察、团练等使及曾经为官者也让子弟从军，同样给予官职。于是，很多“官二代”、“官三代”瞬间从纨绔子弟转成朝廷公职人员，耀武扬威。卢杞子侄羡慕，请购甲马，从军。卢杞斥责说“白志贞出风头，做秀，你们瞎凑什么热闹？不出七日，情况定会改变。”次日上朝，卢杞以“避免内讧，全力对付吐蕃”为由，建议派四朝元老颜真卿携带诏书当面劝李希烈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争取和平解决。德宗称是，颁诏书。颜真卿不顾年老体弱，上路。文武大臣知道此去凶多吉少，相约送别。到洛阳，东都留守郑叔则劝其观望拖延，颜真卿说“奉旨赴难，岂能逃避？若以老朽之躯换得天下安宁，死而无憾！”到许州，被李希烈拘留。朝廷又令哥舒曜领兵镇压，扎营襄城。李希烈率军数万攻襄城。德宗急诏泾原等各道兵马援救。

七、泾原节度使姚令言率五千士卒及眷属长途跋涉，冒凄风寒雨，抵长安，京兆尹王翔只备粗茶淡饭。士兵哗然“自从判度支赵赞出台新税法‘税间架’、‘除陌钱’以来，家产被搜刮殆尽，吾等渴望得到天子赏赐，以便让家人带回，维持生计，未料吝啬如此！琼林、大盈塞满黄金、宝物和锦帛，我们自己去拿！”德宗大惊，命白志贞率神策军镇压。然军士分散居市坊，照名单点卯，无人响应。白志贞急得焦头烂额，叩谢罪“长安富户、政要子弟列名神策军，借以获得赏赐、逃避徭役，他们大多每月纳课，并不入伍，臣不得已，以京师沽贩之徒充人数，如今很难聚集将士！”德宗气得浑身哆嗦，但无可奈何，下令赏赐士兵两万匹锦帛。宦官照惯例扣除“勒索”，前往宣慰，被乱箭射死。第二批前往安抚的宦官被杀死在通化门外。德宗第三次下令“取金帛二十车赐之。”姚令言无法控制局势，被挟裹，攻入长安。百姓开始以为是回纥人闹事，后得知乱军劫掠，喧声浩浩。德宗猝不及防，六神无主，召集皇太子、嫔妃、唐安公主及中人百余，欲纵火自焚。危急时刻，德宗在东宫时的内侍宦官窦文场、霍仙鸣率百余名宦官簇拥阿嗜尼与驼轿到来，德宗来不及多问，钻进驼轿，仓皇出逃。大臣多作鸟兽散，源休玩失踪，蒋镇坠马被俘，崔宁逃回成都，卢杞、关播、李竦、刘从一、赵赞、王翃、6贽、吴通微、张光晟等在开远门突奔出城。张光晟忽有所悟，对关播说“朱泚在泾源素得人心，倘被泾卒扶持，局面恐怕难以控制。诸公能否与我同往朱泚宅第，让他一起逃亡？”关播喷嚏连天，卢杞斥责说“我们在城西北角，朱泚宅在东南晋昌里，斜穿长安城，莫非要自投罗网？”张光晟独自返回，巧遇浑瑊率数十骑来救，告知德宗出亡消息。浑瑊匆忙出城，与令狐建所率龙武军四百人汇合，追寻德宗。张光晟刚到朱泚宅，就被泾卒团团包围。未久，姚令言率将士请朱泚出面以“权支六军”身份主持大事。张光晟劝其逃离，朱泚犹豫不决。此时，源休引文武之士数人来见，先是大骂卢杞专权，接着抱怨朝廷奖罚提拔有失公平，最后建议朱泚收揽滞留朝臣，自立为王。朱泚断然拒绝“吾当初入朝，中途突染急病，宁死不回，虽赋闲多年，然忠心未改，岂能僭逆？”源休忿然道“废处京师，岂君本意？李忠臣、张光晟、彭偃等皆郁郁不得志之士，起而用之，何乐而不为？”又与其入内室密语多时，朱泚出来宣布“欲东山再起，共享荣华！”众人支吾，言语不清。朱泚听从源休建议，邀请德高望重的段秀实共商国是。段秀实着戎装进宫，得知其欲称帝，夺过源休手中象牙笏板，朝朱泚头上乱砸。朱泚额头破裂，血流如注，他惨叫着让将士扑杀段秀实。姚令言探知郭暧与升平公主因为郭子仪守丧，尚不知外界变化，遂建议朱泚逼其出任兵部尚书。郭暧以病坚辞，相持三日，他冲破软禁，率升平公主与族兄弟逃到奉天。德宗升郭暧为金紫光禄大夫，赐实封五十户，又迁太常卿。朱泚大怒，分七批杖杀宗室成员，以儆效尤。然后进宣政殿，称大秦皇帝，建元应天。登基当天，任姚令言为侍中，李忠臣为司空兼侍中，源休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判度支，蒋镇为吏部侍郎，樊系为礼部侍郎、礼仪使，许季常为京兆尹，洪经纶为太常少卿，彭偃为中书舍人，裴揆、崔幼贞为给事中，崔莫为御史中丞，张光晟、仇敬忠、敬釭、张宝、何望之、段诚谏、张庭芝、杜如江为节度使。朱滔、田悦、王武俊等遣使祝贺。朱泚倍受鼓舞。他获悉德宗逃往奉天，亲自领兵，以姚令言为元帅、张光晟为副元帅，张庭芝、李希倩等骁将为辅，大举围攻。灵武留后杜希全、盐州刺史时常春与渭北节度使李建徽集合万人生力军，驰援奉天。卢杞欲提议援军走乾陵道，因浑瑊、关播抢先提出，不悦，建议走既艰险又狭窄的漠谷道，且以“惊动先帝陵寝”为由，说服德宗。援军穿越漠谷，被击溃退。奉天危急，皇太子李诵亲自督战，邠宁节度留后韩游瓌、庆州刺史论惟明与浑瑊等领数千兵凿地道，烧云梯，坚守。朔方节度使李怀光自魏县前来救援。朱泚大败，退回长安。李怀光进副元帅、中书令。浑瑊受封行在都知兵马使，食实封五百户。李怀光奏请入朝，卢杞、王翃、赵赞等以“以其为渤海靺鞨人，本性凶顽，粗厉疏愎，入城恐生祸端”为由，阻挠。其时，柳晟、郭常等将逃离朱泚军营，到奉天，奏报张光晟、蒋镇等皆为朱泚羁縻，誓约回归。德宗审时度势，要李怀光乘胜破敌。神策行营节度使李晟表示愿充当前锋攻击叛军。李怀光敷衍塞责，不肯进兵。德宗派翰林学士6贽到朔方军中宣慰，李怀光抱怨说“朝廷赏赐神策军丰厚，而对朔方军苛刻，叫将士如何作战？”李晟爽快地说“你是元帅，统领军政，增减用度，悉听安排。”李怀光无言以对。朱泚派使送信称吐蕃将出兵相助。德宗遣使往吐蕃，命崔汉衡请求赞普遣兵助唐，功成，割让安西、北庭二州，且报以丝绢美女财宝佛经药典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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