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朱雀版卷 僧界规章3（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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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朱雀版卷僧界规章（3）

敦煌战地通事班批注

一、李怀光上表请追究卢杞、赵赞、白志贞等人责任。朝臣喧沸。德宗开始置之不理“众人皆言卢杞奸邪，朕素来广征博引，纳贤倾听，为何不知？！”后来得知李怀光欲联合朱泚围攻奉天，群臣惶恐，纷纷揭露卢杞等劣迹。德宗被迫贬卢杞为新州司马，妻、子皆远徙他州。又贬白志贞为恩州司马、赵赞为播州司马。奉天城内欢庆鞭炮昼夜不息。李怀光仍不肯罢休，批评中使翟文秀。德宗又杀之，诏加李怀光为太尉，赐铁券，要他亲赴咸阳督战。李怀光暴怒“凡人臣反，则赐铁券，今授怀光，是怀疑我谋反！”于是，约使别将达奚小俊烧乾陵，令其将赵升鸾潜入奉天城为内应，擒拿德宗。赵升鸾密告浑瑊，德宗惶恐不安，令戴休颜守奉天，骆元光守潼关，任李晟为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加马燧检校司徒，封北平郡王。拜李抱真检校工部尚书，兼潞州长史、昭义军节度支度营田、泽潞磁邢观察使。又听从韩游瓌建议，将朔方节度统辖之邠宁、灵武、河中、振武、潼关、渭北等地指挥权授予守将张昕、宁景璇、吕鸣岳、杜从政、唐朝臣、窦觎等，赐以重赏，诏令其赴难勤王，然后，由浑瑊护卫，乘坐驼轿出奔。李怀光袭杀李建徽、杨惠元部队，李晟部队移师至东渭桥，幸免。德宗至汉中，各地高官纷至沓来，慰问献贡。崔宁与任思思自成都来，德宗怒其私自逃离，令刺客埋伏于殿堂，以“妄图弑君”罪名杀之，并籍没任思思为奴。殿中侍御史6贽等六十位大臣联名上书鸣冤，德宗“赐还”任思思民籍，允许备边大将韩潭收葬崔宁尸体。又以效仿尧、舜之德为由，欲任卢杞为饶州刺史，遭给事中袁高弹劾。检校吏部尚书、平章事李勉也激烈反对。正僵持不下，李泌入朝，德宗任为散骑常侍，问他“众人都说卢杞奸邪，朕为何看不出来？”李泌说“人言而陛下不觉，这是卢杞之所以为奸也。倘陛下觉察到，怎么会有建中之乱？”代宗沉默良久，令其与宰相卢翰、刘从一，谏官赵需、裴佶、宇文炫、卢景亮、张荐等以卢杞事件为个案，就“如何做到惩前毖后、防患于未然、吃一堑长一智、防微杜渐、慎独自守、清心寡欲”等问题展开深入讨论，并提交思想汇报材料，与“饶州别驾任命书”一起转送卢杞。卢杞昼夜阅读，羞辱惊讶，时而啼哭，时而咒骂，七天后，气绝身亡。德宗感叹道“卢杞若一心为公，何至于此？”其时，朱滔拥有幽州、蓟州军队，借回纥兵围攻贝州，与朱泚遥相呼应。德宗听从李泌建议，向全国下《罪己诏》，公开检讨失误及过错，赦免叛军将士。李怀光恐慌，欲奔往河中，部下数千人投奔李晟，誓死效忠大唐。其时，吐蕃大将尚息东赞率兵助浑瑊在武功大败朱泚。崔汉衡因功转检校兵部尚书，兼秘书监，西京留守，再拜兵部尚书，为东都、淄青、魏博赈给宣慰使。

二、李抱真劝说叛将王武俊以国家利益为重，共同对付朱滔。王武俊心悦诚服，与马燧结盟。德宗诏国子祭酒董晋与中人宣慰王武俊，拜检校工部尚书、恒冀深赵节度使，又加检校司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幽州卢龙节度使、琅邪郡王。然两军互相猜忌。李抱真将军事全权委托司马卢玄卿，亲往王武俊兵营，声泪俱下说“朱泚、李希烈先后称帝，未滔又围攻贝州，都想称雄于天下。您不能制服诸贼，也不愿背叛大唐，难道会向他们称臣？天子屈尊降贵，下《罪己诏》，堪称大禹、商汤再世！”王武俊及部将十分感动，指心向天誓“我随时为消灭叛军献身。”二人结为兄弟，同心协力，大破朱滔。其时，德宗诏拜田悦检校尚书右仆射，封济阳郡王，令给事中孔巢父持节宣劳。田悦盛情接待。至夜，田绪与族人密谋刺杀田悦及其母、妻。众人共推田绪为留后，归罪扈趯，斩其，又诛杀其亲信许士则、蔡济、刘忠信、薛有伦等数十人。王武俊、李抱真与田绪修好，田绪乃请巢父遣使者复命朝廷。德宗诏拜田绪为魏博节度使。朱滔受术士尹少伯与大将蔡雄、杨布等鼓动，乘乱进攻魏州，围贝州。王武俊、李抱真合军迎击。朱滔大败，退回幽州，同时上表请罪。李抱真因功加检校司空。德宗诏复朱滔官爵，王武俊上表还幽州卢龙节度。德宗又诏以恒州为大都督府，授其长史，赐德、棣二州，接着进检校太尉兼中书令。又以其子、王惟岳姐夫王士真为观察使、清河郡王。

三、大元帅接到尚赞摩自关中所遣快驿密报，内容果如悉勃野所预言，惊喜交加，当日即派使者通告北庭、龙城、伊西各州刺史，将于七月十五派大将论西若接管。又写信致阎朝，相约五月初五在鸣沙山滑沙郊游，届时，大将论西若要向云珠赠送绫锦、珠贝、瑟瑟、琥珀、金碗、银盘等见面礼。阎朝以不合汉族礼仪为由，拒绝。尚修罗再次写信，为祝贺吐蕃成功协助唐朝评定叛乱，五月十五，要在鸣沙山月牙泉举行盛大庆典。届时，特别为论西若与洱海、论西若与云珠、吴兰芝与阎凤蕉三对新人举办婚礼，双方将士、百姓、奴仆全部参加！阎朝以其女未举行“梳头礼”为由拒绝。尚修罗第三次写信，因思念桌夏酿成疾病，八月十五，要在月牙泉赏月，希望能与侄女相见。阎朝回信说“敦煌接纳一切生灵，从来不会为难造访者。”

四、五月十日，护送洱海之队伍未如期到达。尚修罗欲派论西若率军前往西域接管北庭、龙城及伊西各州。十五日，使者自西域归，他们的耳朵均被北庭节度使杨袭古割掉。论西若杀白狗为誓，定要擒获杨袭古，千刀万剐。

五、德宗任李晟检校右仆射、兼京畿、渭北、鄜坊、商华兵马副元帅，与河中、同华、陕虢行营兵马副元帅浑瑊东西呼应。李晟奏准京兆少尹张或为副使、谏议大夫郑云逵为行军司马、京兆府司录李敬仲为节度判官、唐良臣为河中节度使、戴休颜为鄜坊节度使，厉兵秣马，准备收复长安。朱泚惊慌，派间谍携带神策军家属及李晟族人书信出城招降，巡逻骑兵捉获，放归。朱泚任张光晟为仆射平章事，在距东渭桥十里之九曲陈列精兵五千，防御。五月二十日，李晟率军抵达通化门，擂鼓示威。二十五日夜，李晟移军光泰门外。二十六日，朱眦派张庭芝、李希倩率军突至。李晟令副元帅兵马使吴诜等部迎击，又派牙前将李演等增援骆元光军，乘胜入光泰门。朱泚败军入白华门。二十七日，朱泚军出战，又败。二十八日，李晟集结诸路部将骆元光、尚可孤，兵马使吴诜、王佖，都虞侯邢君牙、李演、史万顷，神策将高秉哲、孟涉、康关俊，华州将郭审金、权文成，商州将彭元俊等在光泰门外誓师攻城。朱泚军溃败，大将段诚谏被俘，姚令言、张庭芝、李希倩等负隅顽抗。张光晟到白华殿告知危急形势，劝朱泚等出奔，自己血战长安。朱泚决定投奔吐蕃。张光晟率三千兵送其与姚令言、张庭芝、源休等率万余人出城，返回后投唐。李晟命兵马使田子奇率骑兵追歼朱泚残军，同时严令神策军将士五天内不得联系家人。李晟部大将高明曜占有官妓，尚可孤将士擅自牵走朱军马匹，一概斩杀。又搜索宫苑，殄扫余党，将李希倩、敬釭、彭偃等八人及崔宣、洪经纶等为朱泚所用十余人在闹市中斩。表彰恪守臣节者。又派京兆尹等慰问居民，恢复秩序，迎接唐德宗回返长安。德宗喜极而泣，自汉中返长安。张镒得知德宗将途经奉天，准备迎驾。军司马齐映、判官王沼、张元度、柳遇、李溆等担心朱泚旧将李楚琳作乱招祸，建议派驻陇州。李楚琳不悦，与王汾、李卓、牛僧伽等深夜作乱，捕杀张镒及二子，自称节度留后。德宗恐叛乱延伸，遂任李楚琳为凤翔节度使，旋改为左金吾大将军。至凤翔，又册封李晟为西平郡王，拜凤翔、陇右、泾原节度使，诏令将其画像挂在凌烟阁内太宗旧臣侧。李忠臣逃奔樊川，被擒杀。朱泚、姚令言率军经过泾州，被田希鉴捕获，斩，献于长安。源休、李子平逃亡凤翔，为李楚琳所杀，献长安。德宗怒源休助纣为虐，锄翦宗室，诏令将其三子并斩于东市，籍没其家。李晟斩杀乔琳、蒋镇，器重张光晟，安置于私第，上表请特赦，并多次邀请他出席大型宴会。华州节度使骆元光忍无可忍，说“我不能与反贼同席！”拂衣还营。未久，德宗下诏，言称张光晟罪当诛。同时，转来半箱密封举报信，以日记体详尽记述李晟与张光晟密切往来细节。李晟大惊失色，令逮捕张光晟，召集三军，怒斥说“君子蹈道以全身，小人反是以伺隙。吾闻忠不恶君，智不叛上，勇不逃死。光晟且同谋不终其义，佐汉又非纯臣。事迫势穷。返噬其主。晟方扫除妖孽，洗涤宫闱，四凶碎于王阶，三苗屏除于天外。光晟返覆其君，乱我邦国，将付大戮以戒将来。岂可使鼠竖子与我同天乎？”当即下令处以极刑，封其口，不得留遗言。刀斧迅即砍断其头颅，血涌如注。然身躯站立不倒，断颈伤口含糊祷告“张光晟身负才器，未遇知己。富贵贫贱，不能自料，唯神聪鉴，当赐诚告。”双手蘸血，在胸前书写“欲知官禄，等光晟拜相，则天下太平”；在背部书写“传语后人第一莫作，第二莫休”。之后，长叹息，轰然倒地。德宗任吗燧为奉诚军及晋绛慈隰节度使，充管内诸军副元帅，与浑瑊等合兵讨伐李怀光。李希烈得知其弟李希被杀，大怒，攻入汴州，称楚帝，年号武成，不久为刘玄佐所败，逃归蔡州，命颜真卿着文勒碑颂其功。颜真卿誓死不从，被缢杀。消息传到长安，三军将士痛哭流涕。十月，马燧、浑瑊等率步骑三万克绛州及闻喜、万泉、虞乡、永乐、猗氏等数县，数百名女俘自称是流落多年的皇太后沈繁梦。马燧欲护送入京，让德宗通过笔试、面试环节甄别。浑瑊认为朝廷经历战乱，财政困难，德宗组织认母考试，劳民伤财，耽误政事。两人争持不下。某夜，浑瑊私令遣散女俘，然后对马燧说“圣上降罪，请束瑊以邀功！”

六、尚修罗看完使者转交杨袭古信件，不动声色，烧毁。同时，悉勃野反复叙说“朝廷依靠神策先锋都知兵马使李晟所率精兵强将平定叛乱，吐蕃非但不出战，反而将武功城劫掠一空。朝廷岂能履行诺言，割让安西、北庭？丞相李泌致余书信曰‘两镇之人尽忠竭力，为国家固守近二十年，诚可哀怜！’且沈房、韩朝彩从未到西域，如何交割？”后来，根据大元帅指令，灌麦酒令其大醉。悉勃野又呓语“护送洱海的队伍迷失方向，被李晟劫持到长安宫廷，德宗将其收为义女，封为西海公主。”论西若认为此说纯属臆想捏造，要砍杀悉勃野，被勇士劝阻。

七、德宗以检校御史中丞田希鉴为泾原节度使。?泾州守军擅杀主帅，李晟请往凤翔，将王斌等十多名作乱将领处死，又到泾州，以贿赂吐蕃将领罪处死田希鉴、石奇等。诸将慑服。李晟升任凤翔、陇右、泾原节度使兼管内诸军及四镇、北庭行营兵马副元帅。尚赞摩派论泣藏为使，到长安与德宗商量结盟划界事“朱泚叛乱，唐朝向吐蕃借兵，答应成功以后给伊西、北庭两地。现朱泚已死，请履行诺言。”德宗叹息，欲召两镇节度使郭昕、李元忠还朝，以其地赠吐蕃。李泌劝谏道“安西、北庭，人性骁悍，控制西域五十七国及十姓突厥，牵制吐蕃，使之不能合兵东侵，怎么能拱手相让？两镇虽势孤地远，但军民尽忠竭力，固守二十年，诚可哀怜。若抛弃，他们怨恨中国，必追随吐蕃东侵报仇！”德宗犹豫不决“朕贵为天子，一言九鼎，怎么能出尔反尔？”众大臣纷纷表看法“吐蕃或大掠武功，或受田希鉴、朱泚贿赂观望不进，何功之有？”德宗以此答复使者。赞普遂召开大协商会议，讨论。尚结赞反对和谈，力主诉诸武力。尚赞摩援引尚息东赞的话说“大唐名将不过李晟、马燧、浑瑊三人，不剪除，终为蕃朝心腹大患。”赞普遂遣使请求会盟。李晟劝说德宗“戎狄无信，坚决不能答应。”尚赞摩从舍人中挑选六十名大唐罪臣之后，携带金银珠宝，以商客身份赴长安、成都、凤翔、河中等地。其中，鱼舍人获悉检校兵部尚书、成都尹、剑南西川节度使张延赏曾经因干涉李晟带走成都官妓高氏而结怨，又探知当年以“张宝符”名分受玄宗召见，被赐名延赏，特授左司御率府兵曹参军，其后，肃宗、代宗皆重用，如获至宝，上窜下跳，在长安、成都粟特商之间串联两月，为张延赏造势，最终通到阿嗜尼处。其时，阿嗜尼正在积极筹备重新开张大荒会所及其连锁店，急需大量资金。鱼舍人介绍数位粟特商，贴息借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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