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意阑珊(第1页)
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黑料不打烊看片
第119章意阑珊
“你这欠儿吧蹬的负心汉,今天总要给一个说法了吧!”萨日娜施展轻功,跃至楼上,抿着嘴唇朗声道。
蓝色锦衣男人徐徐舒一口气,神情却是一脸漠然,望了她一眼道“什么说法?你我一无媒妁之言,二无洞房花烛,何必这么认真呢?”
萨日娜愤慨不已,手指触着皮鞭微微凉,耳畔红玛瑙耳坠因面色动怒而珠子震动,摇曳出迷离的碎光,声音飘道“皮斯打,你把我们鞑靼族百年来摔跤择婿打擂台的传统竟然视作了儿戏?”
蓝色锦衣男人素手冉冉而立,倚栏远眺,眯了双眼看远处繁花,淡淡道“视作儿戏又怎么样?不视有怎么样?人生原本就是一场戏,取悦别人不如先洒脱自己。”说着,他伸出手指,勾了一下旁边一众抱琴吹箫伶人们的下巴,露出一丝放荡坏笑的目光。伶人们咬着耳垂笑得暖昧,让现场血腥的气味多了几许脂粉滑腻的红尘气息。
萨日娜心头一阵恶浪翻涌,扬起鞭子朝着男人面如冠玉的脸上就是一甩,只听见,风声激荡,力道凌厉,一旦被抽中,恐怕立刻就得皮开肉绽。旁观伶人们不由自主地退后,个个油头粉面出惊恐的喋喋声,依旧被鞭划破了衣襟,打伤了手臂,瘫倒在地,一片淤青红肿,琴瑟笙箫之类的乐器也被抽翻,哀嚎之声起伏。
蓝色锦衣男子阴沉了面孔,身子一闪,伸手迅猛地一把抓过了皮鞭,却正中萨日娜的心意,她步子微挫,一个□斗顺势翻出,左掌劈出,右手甩袖释放出一群密密麻麻的毒虫沿着皮鞭疾攀爬,仿佛鞭子被蕴含了一股劲道,使毒虫形成了一支飞箭精准狠地袭向蓝色锦衣男子,让他眉头不禁一皱,情急之下放开了鞭子,运劲击出一掌,掌风到处,登时将跟前让人头皮麻的一众毒虫化为灰烬,却还是晚了半步,指尖觉得隐隐作痛,已被毒虫咬住,一股寒冰之气似流水循着手臂,转瞬即逝般浸入五脏六腑,真气激荡,越走越快,
他知道情况不妙,心头猝然一痛,捂着胸口,身形一晃,跃然跃至酒肆楼下空地。夏侯山庄受伤的楚雄以及残余的一干彪形大汉侍卫看到报仇的时机来到,岂肯善罢甘休,钢刀和利剑摆动,一股股疾风带动衣袂飘动。楚雄脸上如罩严霜,神色极怒道“臭小子,你的死期到了!”说着,一掌势挟疾风,在兵刃的合力夹击下步步为营,狠扑反杀,直砍顶门,显然蓝色锦衣男子已落下风。但是他并不气馁服输,嘴角蕴了几分不屑,东一幌、西一窜,在刀光剑影的肃杀之中穿梭避闪。中了虫毒的直接后果,让他眼下只剩下三成内力,听到脑后簌簌有风,知晓有人在背地里暗算,身体跃起,堕落时双膝顺势撞出,正中偷袭之人背部胸椎的风门穴,使其瞬间乏困无力,瘫软如泥,蓝色锦衣男子的脚下多了一个肉蒲团,借力向前窜出,正好落在了毛豆的身边。
眼见蓝色锦衣男子快要突围,楚雄等人不愿错失最后绞杀的良机,右手断臂的铁银钩虽然已被折断,依旧暗藏玄机,在佯装赤手空拳搏斗的时候,对准了对方胸口,左手在钩身机关轻轻一按,“嗤”的一声犹如破竹之声,接连三沾有剧毒的暗器向蓝色锦衣男人的胸膛疾射驰来。
毛豆不服气暗箭伤人,盈盈喊了一声“小心,有暗器!”使得蓝色锦衣男子在左挡右抵之余,才有了察觉应对意识。
这三钩身藏针的暗器虽然巧妙,来势迅猛,对于蓝色锦衣男子来说,原本回剑挡格也并非什么难事,只是在内力重创之下,出招并不酣畅凛冽,唯有拼尽全力,衫袖一拂,勉强卷下两暗器,甩在一旁地上。还有一,因为距离太近不过尺许,没有片刻多余的时间反应,蓝色锦衣男子只得侧身一个跟头闪过,暗器几乎贴着面从他的脸颊晃过,径直射向毛豆身后站立的少女彤儿。
毛豆心下一紧,准备挺身往前,且不论是否挡得了这一,就说脚根本比不了暗器的极。彤儿更是脸上面无血色,几乎全然被楞住,只等坐以待毙。
现场潘星竹吓得花容失色,不由叫出了声来。蓬面人游目四顾,眼见难以闪避,当即一个弹指运气,一股真气凝聚指间力,急如电闪射去,直接将迎面扑来的暗器对冲弹开,看着众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与此同时,蓬面人目光带着诧异,抬起自己的手心时不时看着,只觉的一股精气自行从丹田中涌出到处乱窜,也是一副难以置信、满腹狐疑不置的神情。
此时,萨日娜也从酒肆阁楼一跃而下,与手下的鞑靼人并肩站在街巷一侧,和楚雄等人一起,将蓝色锦衣男一前一后地堵在了路中央,双方冷冷相望,怒目相视。
毛豆等人和潘罗姐妹俩也被夹在中间,彼此相看一眼,共同经历刚才惊魂一幕,双方微微点头施礼。他见到彤儿平安无事,庆幸虚惊一场,寻思着蓬面人和这蓝色锦衣男子真不是寻常身手,如果他们交起手来,又是孰胜孰输呢?
蓝色锦衣男子回头微微一怔,眸中澄定,下意识地低声脱口而出道“弹指神功”。说着,嘴角忽地多了一丝狡黠的笑意,如同烟水照花颜雾气蒙蒙。
他掸了掸身上的锦衣长衫,对着毛豆笑容恬淡道“喜欢直话直说的女人,容易招惹祸事;偏好多管闲事的男人,身边也必然少不了麻烦--刚才多亏了你提醒我,留神小人之举的暗器,多谢了,这位兄台!”
众人闻言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毛豆,让他一时间有少许尴尬,脸色由青白转作绯红,应声道“你若真的要谢我,就束手就擒,不要转移话题,把我当做挡箭牌,来分散大伙儿的注意力!”
蓝色锦衣男子闻言开怀大笑,几乎要泪盈于睫,沉吟道“我现在的形势是前有狼,后有虎,即使是素手就擒,也难保不会成为虎狼之势的盘中餐,砧中肉。”
鞑靼人巴扎尔自以为聪明,侧头喃喃道“老大,这个羊巴糕子这是在拐着弯骂您是母老虎呢!”
萨日娜眸中一闪,睇他一眼,带着火气道“多嘴!我们鞑靼人原本就该是虎步龙行,虎虎生威的样子,只要他怕了,就成!”。
楚雄纵然没有了耐性,双眉一竖,盛气道“今天就是将你小子大卸八块,碎尸万段都不能解我等兄弟心头之恨!”说着,左手从身边侍卫的腰间拔出长剑,欲要奋力作最后一击。
萨日娜闻言眉心一皱,眼眸幽幽迸出几分倔意,她原本只是想教训一下自己的男人,随便挽回浪子心,并无真心要杀他的决心,叉腰挑眉道“你算是哪一根葱?他的生死要由你来定?”
楚雄朗声怒道“本尊是夏侯山庄的副侍卫长,坐不改名,行不改姓--楚雄!”
萨日娜启唇轻声笑,弹了一弹指甲道“什么楚雄?我看你刚才被人打得像狗熊一般,一点儿也没看出半分霸楚雄风的模样来!”
楚雄闻言不由讪讪,满耳通红,圆怒目睁,懊恼道“你又是什么人,他的生死要你来袒护?”
萨日娜“哼”了一声,悠悠一笑,趾高气扬地道“我是他老婆,你们汉人管叫内人。他是中了我的蛛蛤之毒才受伤,轮不到你们在这里摆威风!你们想捡落地桃子,得先过姑奶奶我这一关!”
楚雄等人也是不服软的汉子,见到被一个女人如此挑衅,忍不住热血沸腾,怒火涌上喉头,各挺钢刀长剑等兵器,大喝一声道“臭娘们,老子正愁杀了他一个人解不了恨,你要自己找死,现在就送你们夫妻俩上黄泉,心头方才痛快!”
双方因为言语不和,竟然先生了内斗,两帮势力相持纷纷喝骂起来,先是你推我搡,后来兵刃相向,让围观的人群甚是兴奋,凑热闹的气氛越来越足,时不时传来一阵起哄声,生怕不能狠狠打起来。
人群中,忽然出一个呼声“他溜了!”众人回过神来,只见蓝色锦衣男子双足一登,寂寂无声跃到了房梁之上,跟着几个起伏,已经在十余丈之外,嘴角舒展出明媚的笑容,含了一抹得意的神色道“几位,这里真是无趣至极,还是金陵秦淮河的烟花酒巷舒服自在,咱们回见了!”说着,便一溜烟儿消逝着无影无踪。
楚雄见状蹙了蹙眉,脸部肌肉紧绷,喘着粗重的呼吸道“你个龟孙,有种就不要跑!”原本准备追赶,知道结果是徒然也就停滞了脚步,侧目怒视着萨日娜,冷讽道“你男人丢下你跑了,你还在这里为他拼命,真是蠢妇!”
萨日娜秀丽的眉峰皱起,眸光隐隐透着一缕刚硬,双睫上扬道“我们俩口子的事,管你屁事!”
正当双方相互指责嚷嚷之际,身后传来一个声线清润的声音道“住手,莫得无礼!”夏侯山庄的侍卫闻声之后,并未抬头见其人,便立马噤声,纷纷退了下去,原本喧哗嘈杂得现场顿时静谧了下来。楚雄俯身恭敬道“庄主,这娘们欺人太甚!”
来人正是夏侯山庄庄主夏侯宁波,他身穿淡紫色直襟长袍,披了一件一字襟坎肩,腰间束着一条玉白色祥云宽边锦带,身形挺拔,仪态庄然,扬了一扬脸,瞅了自家侍卫一眼,楚雄立马会意,不再吱声。
夏侯宁波对着萨日娜等人上前抱拳施礼,垂温和道“都怪平时管教不严,家仆说话办事过于鲁莽,是个粗人,丢了荥阳城的颜面,还望远道而来的客人们不要放在心上。”
毛豆一路上听到夏侯宁波这几个字不绝于耳,原本甚感倦乏,又对夏侯梓阳夺走了自己玉坠的事儿耿耿于怀,猜想有其女必有其父,夏侯山庄的庄主一定也是个性格刁钻跋扈,暴户的类型,才会调教出如此无理取闹、任性妄为的女儿。此刻真正见了本人的第一印象,倒是觉得他谦虚低调,懂得责人先责己,带着一种大家的风范,心里暗自嘀咕也是错怪他了。
心念在转瞬间一转,想到夏侯宁波如果当真是一个通情达理之人,自己从夏侯梓阳手里寻回随身玉坠的事情就好办多了。毕竟他是她爹,女子在未出阁之前,总该还是多少要听从父母之命。
喜欢一似云间月请大家收藏一似云间月本站更新度全网最快。
🎁黑料不打烊看片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