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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阶数不胜数，中间还有过点崎岖狭窄的路，挺不好走的，前半部分，俩人偶尔聊聊天，时间长了，都闭麦了，闷头往上走，上到四分之三的地方，俩人停下来歇了歇，程澈预感膝盖要疼，这下山的活儿还有呢。

  &1dquo;不走了。”沈凡说。

  &1dquo;你累了?”程澈问。

  &1dquo;嗯。”沈凡坚定地点头。

  &1dquo;那来吧。”程澈把腿甩给了他。

  &1dquo;现在就按?”沈凡皱眉，&1dquo;这路上还有人呢。”

  &1dquo;你又没规定时间地点，”程澈大爷似的踢了踢腿，&1dquo;愿赌服输，快快地。”

  沈凡啧了一声，坐到程澈旁边，开始按腿。

  程澈满脸堆得表情就是：沈凡，你也有今天。

  沈凡按了一会儿，程澈主动换腿，让他继续。

  &1dquo;按会儿得了，”沈凡推开他的腿，&1dquo;刚都好几个人看我了。”

  程澈撅了撅嘴，把腿放下，从书包里掏出个薯片儿给沈凡：&1dquo;来，辛苦了，沈师傅。”

  沈凡撕开包装开始吃，他吃东西还是挺细嚼慢咽的，薯片一片一片拿。

  程澈看他那样就憋不住：&1dquo;你他妈吃东西怎么这么娘们?”

  &1dquo;我怕碎身上。”沈凡说。

  程澈迷之微笑，突然说：&1dquo;哎你扔给我，我给你展示一个不碎身上的。”

  &1dquo;扔?”沈凡看着他。

  &1dquo;对，你坐远点。”程澈先往一遍挪了挪，&1dquo;扔吧。”

  &1dquo;你是狗吗程澈?”沈凡说。

  &1dquo;我操，我接的比狗准。”程澈说。

  &1dquo;挺骄傲呗。”沈凡有点无语，拿着块薯片扔出一个完美抛物线。

  程澈瞄了一下，往前咬，接住了，一边嚼一边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沈凡笑出声了。

  歇得差不多，两个人就下山准备离开，不认识什么老神仙，也就没入观去拜，晃悠到山下，爬山之旅差不多就结束了。

  &1dquo;下一步去哪?”程澈坐到车里，啃着面包和火腿肠。

  &1dquo;在这边转一转，”沈凡从侧窗往外看了看这山脉，&1dquo;这地儿这么多山峰，我感觉能有个车能爬上去的山坡。”

  &1dquo;车又开不进去。”程澈说。

  &1dquo;景区不可能全围上，全都开。”沈凡说，&1dquo;周边转一转，行吗?”

  &1dquo;你别把我卖山里就行。”程澈嚼着东西说。

  沈凡确实方向感不太好，但是会看地图，而且是那种卫星实景地图，他研究了一会儿，开车就沿着景区山门开，开了很久很久，程澈一度觉得沈凡真要给他扔山里，割他腰子倒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