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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煉？」小狐狸一臉懵。

看小狐狸的表情顯然不知道什麼是修煉，龍琛也懵了。整個修仙界裡，除了那些沒有靈智的花草野獸，其他生物應該都會知道什麼是修煉吧？修煉是所有修士和妖獸們的日常必須，也是畢生所求。

一隻狐狸不懂得什麼是修煉，那它是如何開啟靈智的？

「你爹娘教過嗎？或者你有記憶傳承嗎？」龍琛知道，有些遺落在人間的神獸根本找不到同族，但是他們的血脈自帶傳承，自然而然就知道本族的功法，清楚該怎麼修煉。

白皎垂下眸子，搖了搖頭。

「我爹爹沒教過我。」只會吩咐哥哥們教她，批冊子，琴棋書畫，在擂台上真派不上用場。

「我沒有娘。」許多哥哥姐姐都有娘，有時候他們的娘還來看他們，他們不想待在宮中還可以出去和娘住。可是從前的她，除了妖王宮，沒有其他去處，現在，也許有一個了。

龍琛也低下頭，他伸出手指，輕輕捋著小狐狸脊背上的毛。

「我會教你。」他目光幽深，仿佛跨越數年，來到那片殘垣斷瓦里，他孤零零一個人站著。

「有什麼不懂，問我，需要什麼，找我，有什麼話，都可以對我說。我們有契約，我永遠在這裡。」

龍琛按向自己胸口。

第1o章

這話是對白皎說，也是對十年前那個小男孩說的。

龍琛揭開了心底里最柔軟的一塊，卻也沒有想像中那樣疼。小狐狸柔軟的白毛划過他的手指，也在他心裡撓了一下，暖暖的，有點癢。

小狐狸的爹娘不負責任，有了也跟沒有一樣。不如他來好好養它，教它修煉。仔細想想，對這樣年幼的小狐狸他確實不求什麼回報，就像爹娘一樣。

想到這裡，龍琛的臉有些熱，他燥亂地揉了下自己的頭髮。

「嗯。」白皎哽咽了半天，許久後才發出一聲。小小的身體裡仿佛塞滿了淚水，忍了半天，隨著這聲，眼淚吧嗒掉下來，而後再控制不住。

她不孤獨的，妖王宮裡有那麼多哥哥，在妖界她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所有大妖怪都要對她低頭。就是墨染再怎麼有氣，也不敢在明面上忤逆她。

不知道為什麼？她卻仍是很想哭，像在九九嚴寒下感到了冬天的暖陽，有久違的感動。

「小傢伙，怎麼哭了？」龍琛頓時手足無措，想幫它擦乾，又怕弄疼它。

龍琛的手一靠近，白皎乾脆地倒在他手上，叫了句：「哥哥。」

哽咽時的聲音又綿又軟，龍琛的心化成一團水，他伸手把小狐狸抱入懷中，像哄嬰兒似的，輕輕搖晃。

白皎聽著龍琛規律而有力的心跳，舒服極了，很快就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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