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随心所欲（第2页）

李明辉仿佛看到了复合的希望，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阵，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许大茂如常每日傍晚去探望娄小娥，履行他的“问候仪式”。

而季兴贤那边的情况则有些微妙，连续的劳累使他在夜晚回家后连烹饪的兴致都消磨殆尽，草草地填饱肚子便沉沉睡去。这一切都源于厂子里的小偷事件，每日盘点零件时总现短缺，厂长猜测是内部有人趁机中饱私囊，于是严令保卫科在一周内揪出这个窃贼。

这番搜索让季兴贤和他的团队疲惫不堪，他们轮番检查每一个车间，目光犹如雷达般扫过每台机器，却始终一无所获。零件的消失如同晴天霹雳，厂长的愤怒无处泄，只能将矛头指向刘成：“你们保卫科是干什么吃的！连一个小偷都抓不住，我看那些设备和权限简直是资源的浪费，精神的折磨！”

刘成只能低眉顺眼，连连道歉，承诺会加强巡逻，尽快揪出这个侵蚀工厂利益的罪魁祸。

面对头的责骂，他唯有默默承受，暗自下定决心要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别玩这套，保卫科的人已经来了，你那些小动作瞒不过去。”刘成沉声道，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保卫科的行动由高层指挥，无人敢于违抗。

车间角落，一个人影迅穿梭在工位之间，召集员工列队，效率极高。季兴贤率先走到队伍前端，目光直视贾东旭，似有最后的警示。

昨晚

“收手吧，事情败露你就知道后果。”季兴贤找到贾东旭，他曾目睹贾东旭私藏螺丝帽，原以为他会收敛，然而零件失窃事件已传至厂长耳中，显然贾东旭并未停止。他考虑着贾家，特别是未出世的孩子，决定最后一次劝诫。“我亲眼所见，还想抵赖？这关乎全家声誉，若你罢手，我可以不再追究。”季兴贤试图挽救，但贾东旭毫不领情。“别多管闲事，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巴不得看我笑话。证据？要善良就先分点你家房产，别光说不做。”贾东旭毫不退让，季兴贤无奈，只能任其自取其咎。

“随你。”丢下冷言，季兴贤转身离去，留下贾东旭独自站在原地，神情迷茫。

思绪回溯到此刻

季兴贤紧盯着贾东旭，两人僵持，贾东旭虽试图掩饰，但手指捏紧衣角的紧张暴露了他的内心。季兴贤决定强制带他排队检查，他力量经过系统的强化，却不料贾东旭力大无比，挣脱开来，怒指季兴贤：“别以为你能控制一切，这次你碰硬钉子了。”

“你还不信我！”贾东旭的声音引来众人瞩目。

“例行安全检查。”季兴贤语气平淡，“请配合。”

说完，他径直将贾东旭从工位中拉出。

“来吧，检查吧。”贾东旭摊开双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先说清楚，你要是查不出什么，就是你公报私仇，必须当众给我道歉！”

周围同事已检查完毕，全场目光聚焦在这两人身。

“行。”季兴贤开始翻查贾东旭的口袋，连鞋底也不放过，却一无所获。不对，他刚才的眼神分明慌乱，是在诱导我吗？

“季兴贤，你承认吧，就是为了报复，搜遍了也没找到证据，道歉吧。”贾东旭得意洋洋地叫嚣。

“等等！”刘成突然出声，他早知季家觊觎他们的房产，身为队长，看不下去手下受欺，毅然站出来。

他步步逼近，每近一步，贾东旭的恐惧就增加一分。

“把你的大衣脱掉。”刘成命令道。

“为什么要脱？”贾东旭仍试图抵抗。

“我说脱就脱，啰嗦什么！”刘成不耐烦地催促。

见贾东旭犹豫，急性子的刘成猛地冲前去，扒下大衣，现内袋有个破洞，足以容纳那些小零件。他扯烂口袋，贾东旭的脸色瞬间垮塌。

只见刘成手中抓出几颗螺丝钉和榫卯。“还想狡辩？小季，带走！”

贾东旭彻底疯狂，嘶吼道：“你们就不怕饿肚子？为什么非置我于死地！季兴贤，我记住你了！”说着，他向季兴贤猛扑，反正今朝已名誉扫地，宁可玉石俱焚！

欲望一旦失控，便无法阻挡。

面对疯狂的贾东旭，季兴贤本无意争斗，轻巧一闪避过。

贾东旭本欲将季兴贤推向仍在运转的切割机，然而，季兴贤躲避不及，而贾东旭全力冲击，惯性使他无法停下。季兴贤瞬间反应，试图拉住他，避免悲剧的生。

“哎呀！”一声惊呼，贾东旭的前方已是一片血红，机械的车轮从他的肩头划过直至小腹，大量的血液自他体内喷涌而出。

那一瞬，他的脑海中闪过了那碗前几天用螺丝换来的羊肉汤，那绝望的眼神随之紧闭。季兴贤终究未能捉住他，仅擦过他的衣袖。

瞬间，车间内一片混乱，女工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