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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有第二种可能了。”谢钟阳明白其意思，“是蔡克军刻意自我剥离犯罪事件。他刻意以市局副局长的身份抽离出这张犯罪大网。”

曹倩不解道：“刻意自我剥离不是等同于他没参与犯罪吗？那蔡克军岂不是真的清白。”

杜克施道：“并不是这样。你别忘了老谢刚刚还在前面加了一个定语，蔡克军是以市局副局长的身份抽离。他以市局副局长的身份刻意抽离出这张犯罪大网。但是他还可以以另外的身份参与其中。我相信候局调查蔡克军的时候，是从蔡克军职务犯罪开始入手。但是这恰恰会一无所获，因为蔡克军不会利用他市局副局长的身份参与其中。啊，我倒是忽然明白，为何申基炫的手会伸的那么长了。”

第577章人身威胁

犯罪大网核心三人组是从项少羽口中得到的信息。项少羽为了避免皮肉之苦，加上薛凯给他的心理施压造成项少羽的极端恐惧。项少羽确实会说出很多真相。但是这不代表项少羽说的每句话都是正确的。

所以，对项少羽说的话要进行筛选，甚至要进行重新分析。比如，项少羽之前所言核心三人组三个人是刘长印、申基炫和蔡克军，还说他们三人分别分工财务，人脉和警务系统。那这番话是不是完全正确呢？

杜克施道：“显然不可能完全正确，甚至于项少羽在故意扰乱我们的思路。试想一下，如果蔡克军一直负责渗透警务系统，且张峰是为他们效力，那蔡克军之前和张峰接触那么多，张峰也算是个聪明人，不可能一点没察觉。”

曹倩道：“也就是说，他们是在换位渗透。”

“不错，他们应该是换位犯罪。”谢钟阳道，“这样做的好处便是让人很难查到他们的职务犯罪。因为他们根本不是用自己的职务，又或者尽量避免在自己职务相关的领域犯罪。他们确实聪明。从之前张峰交代的内容，以及我们掌握的相关情况来看。他们三人中，申基炫可能是在渗透警务系统。当然，因为这张网涉及面太广，他们并非每人只渗透一个领域。但是可以确定，他们应该都在避免牵扯进自己职务所在的领域。这样一旦真的被调查，调查人员也很难一开始从他们职务犯罪方面获取线索。”

罗小军道：“所以，蔡克军不会渗透有关警务系统的犯罪。申基炫不会渗透有关重点工程项目方面的犯罪。刘长印也不会渗透进金融财务相关的犯罪。如果是这样，那之前关于刘长印可能掌握犯罪大网财务和金钱网络的猜测也是错误的。刘长印根本不掌握这些。项少羽说他的上线是刘长印，而他这条线主要负责金钱洗白。可是项少羽却和顾耀思有联络，目标直指杀死刘长印。由此可见，项少羽是在撒谎，他的上线不是刘长印。他的上线另有其人。而他真正的上线才是负责财务。那项少羽的上线会是？”

杜克施和谢钟阳异口同声：“申基炫！”

他们想到一起了，也基本猜到了真相。

方茂盛的上线是申基炫。而方茂盛牵扯进当年的万桑医药公司事件，此事件表面上和重点研发工程有关，但是其重点在于警方对万桑医药公司的调查。所以，此时的渗透重点是在警方！之后，方茂盛又是通过邓友良找到张峰，企图试探陈寒生和杜克施，此举依然是想要渗透进警方系统。由此可见，申基炫负责的其中一个方面便是渗透警务系统。

谢钟阳道：“项少羽负责龙跃会计事务所，龙跃会计事务所涉足其中，也是牵扯到金钱往来，这应该和财务金融有关。项少羽能联系到顾耀思，证明项少羽和顾耀思是一条线。而顾耀思是雷友亮招募。雷友亮是公安系统的人。这条线的上线是申基炫。所以项少羽的上线也应该是申基炫。申基炫负责渗透公安系统之外，还负责渗透财务系统，牵扯进金钱洗白交易。”

曹倩依然不明白：“但是根据雷友亮的口供，他直接说是蔡克军让他招募的顾耀思。”

“雷友亮在撒谎。”杜克施肯定道，“候局从职务犯罪方面调查蔡克军。可从犯罪信息点扩散来看，暂时并没有从蔡克军职务犯罪上找到漏洞。由此可见，雷友亮并没有跟我们说实话。”

“项少羽没有完全说实话可以理解，但是雷友亮为何这样？”曹倩自问之后，竟也马上想通了，“我知道了，雷友亮对我们并没有完全放心。他担心他的家人还会有意外，所以他有所保留。”

杜克施道：“不错。雷友亮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家人。假如这会他全部如实交代，他就没有继续和我们谈条件的筹码。他会以为我们就会怠慢他的家人。但是假如他对某些事情隐瞒，又或者误导我们。当我们查案陷入困境之后，必然还来质询他。在他看来，这就是警方需要寻求他的帮助，他便可以占据主动！呵，这个家伙，倒是挺会耍小聪明。”

“我勒个去。幸好我们自己把思路理顺了，不然我们岂不是给项少羽还有雷友亮带到沟里去了。”曹倩拍拍心口，庆幸之前杜克施一直提醒要重点保护雷友亮家人，安抚顾耀思的情绪。

这些人表面上是交代了，但是这些话哪些是真，哪些是假，现在还不好判断。所以，对这些人暂时只能稳住，尽量让他们信任紧急案件处理小组。这也是为什么，杜克施即使心中怨愤顾耀思杀死慕容晴子，可到现在依然忍着，没去主动找顾耀思麻烦。

但是好在汇总张峰等人的新线索后，紧急案件处理小组把这条路想通了。

虞雅婕道：“那这样一来，申基炫同时负责公安系统还有财务往来。岂不是他掌握的秘密最多。那其他两人在犯罪大网中发挥什么作用？刘长印为何又是如此重要。”

杜克施道：“所以我们就更加应该要刘长印亲口说出真相。我们即使知道了核心三人组，但是我们对这张犯罪大网如何运作依然不甚了解。”

谢钟阳道：“小杜说的没错。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我们一定要争取到刘长印倒戈。目前刘长印的母亲非常重要，务必保证刘长印母亲的安全。”

曹倩嘿嘿一乐：“放心吧。职业保镖已经达到S市了。”

马维宇之前询问这位专业人士是谁？其实他也认识，此人就是张可颐。

已经重新整理思路，确定申基炫负责的事宜很多。可越是这样，证明蔡克军同刘长印干的事更为隐蔽重要。

所有人手上都有活，杜克施被分配到的活是和张可颐单线联系。现在他算是伤病人士，肯定不能直奔一线。站在幕后协助张可颐算是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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